“你們這些壞蛋!別打我爺爺!”
小男孩想要去護住老人,卻被那些狗腿子隨從拉住。
“小崽子,你說什麼?”錦衣青年獰笑,走過去抬起一腳踏在老人的腦袋上,一臉傲然看著小男孩,眼中盡是凶狠跋扈。
“走開!!!”
小男孩眼睛一下子紅了,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蠻勁,竟然掙脫了隨從的掌控,衝到了錦衣青年麵前。
蒙頭一衝,一頭撞在了錦衣青年的身上,那股蠻勁還在,將錦衣青年撞得後退,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小雜種!找死!”
錦衣青年怒不可遏,仿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幾步走上前,單手抓住小男孩的喉嚨,將其提了起來。
“你知道你衝撞的是誰嗎?簡直不知死活!”
錦衣青年眼露凶光,手中加大了力道,將小男孩掐得直翻白眼,腳懸在半空不斷掙紮,手也向錦衣青年伸抓著,但是沒有半點用處。
這時,一隻枯瘦的手抓住了錦衣青年的褲腿,老人顫顫巍巍,哀求道:“這位少爺……我們不懂事,請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我給你磕頭了……”
老人努力調整姿勢,跪在地上磕頭,沒有半點水分,磕了幾下額頭便冒出血來,滴落在雪地上。
“饒了你們?”錦衣青年不可一世,正要斷人生死,卻忽然浮現一絲古怪的笑容,“饒了你們也不是不行,不過要看你們能夠把握住機會。”
錦衣青年把小男孩丟在地上,道:“從現在開始,往後一個兩個時辰都是你們逃跑的時間,這段時間我就待在酒樓,不會動手。兩個時辰後,我便出動去抓捕你們,若是你們能在我出動後半個時辰中躲過我,便饒了你們性命。”
這是一個遊戲,一個關乎生死的遊戲,但是對於錦衣青年來說,卻隻是飯後的一個小小消遣。
“遊戲開始了,好好逃命吧!”錦衣青年哈哈大笑,轉身再度走進了酒樓。
“爺爺,我們逃吧,離開這片區域,甚至離開這個城池,去別的地方生活!”小男孩瘦弱用身子架起老人,向城外走去……
於是,便有了起先的那一幕。
大江橫臥,江水冷冽無比,站在岸邊都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寒。
小男孩背後,幾道人影從風雪中走出,錦衣青年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笑吟吟看著小男孩他們。
“真是不走運啊,看來老天都不幫你們,遊戲,結束了!”
隨從們凶神惡煞走了上來,把老人拉開,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老人的胸腔都幾乎塌陷了下去,閉口眼全部流出血來,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仿佛隨時都會死去。
“住手!快住手!”
“爺爺!爺爺!”
小男孩眼淚如水一般決堤,大哭著想要阻止,卻被緊緊抓住,半點掙脫不得。
“哈哈哈,小崽子,看到沒有,敢忤逆我們,衝撞我們,就是這樣的下場!”
錦衣青年一直在笑,笑得很大聲。
“別打了!別打了……”小男孩近乎在哀鳴,懇求不止,“別打我爺爺,我可以給你們當牛做馬,任何事我都可以做!求求你放過爺爺吧!”
“放過你們?”錦衣青年語氣中帶著一絲狠厲,走到老人身邊,重重一腳踢在了老人身上,將老人踢飛,落入了冰冷的江水中。
“開什麼玩笑?不過一條小小的賤命,要多少有多少!我想怎樣就怎樣!”錦衣青年肆意狂笑,凶光畢露。
“爺爺!!!”
小男孩聲嘶力竭,悲痛萬分,身體猛然傳來一股大力,再一次掙脫了束縛,跑到江邊,就要跳出,隨著老人一同離去。
砰!
一掌劈在小男孩的頸後,使其昏了過去。
錦衣青年抓住小男孩的衣領,丟給了一名隨從,道:“聽說最近黑市裏有人在收奴隸,把這個小崽子送過去,看看能賣多少錢。”
“少爺,直接弄死就行了,何須這麼麻煩,您不缺這點錢吧。”一名隨從問道。
錦衣青年道:“你懂什麼,就算一個不值什麼錢,若是十個、百個、千個呢?先弄一個過去看看價格,再決定要不要擴大。”
“原來如此,少爺英明!”隨從們紛紛拍馬屁。
“少廢話!趕緊辦事!”
幾個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茫茫風雪中。
江邊,雪越下越大,很快,這裏便恢複如初,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是不是所有罪惡,都能被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