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
那些人罵罵咧咧,想必是沒有追上,心裏不痛快。
回來的人越來越多,都聚在一起,有的討論不休,有的繼續罵罵咧咧,一邊吃著東西,一些古井無波,靜坐在一旁等待。
議論的人道:“沒想到啊,郭家的小少爺又回來了。”
“是啊,當年把附近的城池都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現在竟然又回來了,不知道他們還會動手嗎?”
“依我之見,很可能會啊,這辟安城,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啊。”
“話說,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懇求前輩指教。”有一人道。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長話短說吧,”一個老者道:“十年前,郭家小少爺,也就是郭半旗,外出遊曆,看不慣一名紈絝子弟的所作所為,一怒之下將其殺死。”
“本來是一件俠義之事,哪知道那名紈絝子弟背後是一個大家族,這下可就捅了大簍子。”
“那個家族來興師問罪,要郭家將郭半旗交出,血債血償,以命抵命。當時的郭家家主就是郭風漠和郭半旗的父親,他們夫婦當然不忍自己兒子這樣去死,於是與那個家族努力僵持著,暗中卻將郭半旗送走。”
“郭家交不出人,那個家族自然大怒,揚言要覆滅郭家,發動了家族之戰,大戰中,郭家家主夫婦被雙雙擊殺。而後,郭風漠即位,掌控郭家,與那個家族求和,在幾乎將整個郭家送出後,那個家族終於罷兵,此事才算了結。至今,郭家每年還要向那個家族提供數額巨大的各種物資。”
“原來如此,”那人點點頭,“沒想到,郭家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曆史。”
“誒?”這時,有一人問道:“經過那樣慘烈的一役,郭家不是元氣大傷嗎?可現在還不是辟安城的五大家族之一?”
“這就是郭風漠的恐怖之處了,”那個老者歎道:“若不是那個家族在這裏暗中扶植另四個家族,這辟安城,恐怕早就他郭家一家獨大了。”
“郭風漠的確是個人才!”
“他弟弟好像也不差,郭半旗當年的天賦猶在郭風漠之上。”
“或許是天妒郭家,才讓郭家惹上這種事。”
“不過,這倆兄弟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為一個女人爭得你死我活?”
“愛江山,更愛美人嘛。”
“誒,你們說,要是抓住那個女的,郭氏兄弟會怎樣?”
七嘴八舌中,不知是誰說出這樣一句話。而後,一股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許多人的眼中冒出了光芒。
會怎樣?
沒有人說話,都在心底細細盤算著,到底值不值得?有多大風險?成功,恐怕整個郭家都能收為己用,失敗,則要麵臨郭家的怒火。
這世上,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認為富貴險中求,而後,便惡向膽邊生!
第一個出動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他自然不敢用強,畢竟這裏這麼多眼睛盯著,一旦用強,怕是會被人阻止,用作討好郭家的籌碼。
他緩緩走了過去,抱著微笑道:“大嫂,這裏遭逢大亂,十分危險,在下邀請您去舍下暫避,可否?”
“不去!”沁心拒絕得幹淨利索。
“你那裏算什麼安全之地,嫂子當然看不上,”又有一人走了過來,道:“我那裏已經遍布兵甲,高手如雲,才是真真正正的安全。”
“不去!”沁心依舊是這句話。
“這樣就不好了吧?”又有幾人走過來,“我們誠心誠意,真心想保護嫂子,怎能如此絕情呢?”
“是啊,”有人道:“現在郭家主不在,郭家可沒有幾個高手,又怎能保護嫂子?”
這話就又隱隱有幾分威脅之意了。
這時,又有一名老者出聲道:“郭夫人,我知道你不願嫁給郭家主,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違背,你若執迷不悟,恐怕會給你家族帶來災難啊……”
“是啊是啊,”眾人附和,“不要再想著那個郭半旗了,趕緊躲起來,以免被他們爭搶戰鬥時誤傷到啊。”
“郭大嫂,到我們這裏來躲一躲吧!”一個家夥按捺不住,竟然就要動手。
沁心自然也有修煉,不過這些年沉浸在悲傷中,疏於修煉,境界不高。現在眼見人要動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一旁的蘭心蕙手心裏也捏了一把汗,不過她知道,這些人不會得手的,因為他在!
就在沁心蓄勢待發,正準備殊死一搏時,一杆烏黑的長槍,橫在了沁心身前,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
“怎麼?你們要搶人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