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軒,你不要太欺人太甚了。”我的額頭上已然青筋暴起,安軒的手段我不斷聞所未聞,甚至連想也不可能想到。
“周然,我有欺負你了嗎?你自己弱智怪得了誰?還有,你看著上麵的兩個字是不是你寫的。我告訴你,我僅憑這張紙,便可以讓你永世不得翻身。今天,我將這張紙還給你,我會重新像貓抓老鼠一樣的整你,一直將你整得奄奄一息為止。”安軒從謝染的手裏拿過了那張寫著周然兩個字的白紙。
撕拉幾下,一張紙變成了十幾張碎片。
我看著謝染,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是真正的謝染,她就像一個雙麵人一樣,永遠將自己藏得很深。
“周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再說了,我根本沒有爸媽。剛才的故事是我編出來騙你的。沒有想到你這麼容易被騙,該長長記性了,我的周哥哥……”謝染調笑般的言語,足以讓我無地自容。
我拿起了那個文件袋,逃似的離開了希爾頓大酒店。安軒和謝染的笑聲,似乎一直在我的耳邊盤旋,這一刻,我真的快要瘋掉了。
回到了公司,我將所有得來的文件交給了周律師,然後躺在了床上,如同一個從前線敗下來的傷員一樣,早已是鬥誌全無。因為我的頹廢,鐵血會曾經已經放棄的違犯買賣,居然又開始死灰複燃了。
靶子告訴我,幫裏又有一個兄弟被抓了進去,警局打電話過來,周氏集團拿錢去取人。
“老大,這個兄弟去不去保出來?”靶子小聲問我。
“犯的什麼事情?”我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吃了幾粒搖頭丸,然後鬧事,打傷了一個人。”靶子似乎說的很輕鬆。
“我是問,為什麼打架。還有,這搖頭丸是哪裏來的?”對於靶子的態度,我極為不滿。
“老大,你還記得沙場的事嗎?自從你從希爾頓大酒店回來,整個人像大病了一場,兄弟們心疼你,於是想自己將沙石短缺的事件給解決了。誰知道,現在蓉城幾乎所有的碼頭都讓均衡地產的安軒給壟斷了。也就是說,整個蓉城的房地產商,必須聽他的號令,否則就是死路一條。周海濤帶了幾個弟兄去了黑虎幫的沙場,想在那裏新開一條線路。哪知道黑虎幫章子天曾經吃過周海濤的虧,所以梁子就這麼結下了。海濤手下有一個兄弟,恰恰吃了兩粒搖頭丸,剛好熱血沸騰。兩棍子下去,就倒下了兩個人。還好都是皮外傷,這件事情最終驚動了警局,現在周海濤和那個兄弟都在裏麵呢!”靶子劈劈啪啪說了一大通,我也終於明白了。
其實是進去了兩個人,一個周海濤,一個則是他的一個兄弟。周海濤的為人我清楚,不到迫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先動手的。
“你趕緊跟周律師打一個電話,讓他趕到這裏來,我們還是先商議商議。鐵血會現在處於多事之秋,弟兄們更加不能出什麼事情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二人保出來。”我知道,我不能一味的消沉下去了。整個鐵血會的兄弟都眼巴巴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