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緊拳頭又放鬆,最後還是隻能鬆開。
時間過的很快,今天的酒吧,客人也不少,話裏話外也有談資,無非就是說:“這兒的老板好像有點兒手段,得罪了劉全還能安穩把酒吧開下去。”
又有人說:“那顧琳也挺厲害的,看著清純,實際上也是一朵白蓮花。”
我在吧台那裏坐著,劉全幾人昨天的位置,我讓店長安排了人守著,放了酒,靜靜的等劉全來。
顧琳也依舊來正常上班,不過她像是躲著我似的,沒來和我說話。
時間過的很快,酒吧門口人頭攢動了起來,劉全同他的幾個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大部分人都停止了說笑,一半的人看我,一半的人看著劉全。
劉全幾人到了位置上坐下,一個跟班還踹了服務員一腳,服務員敢怒不敢言,低著頭拋開。
劉全突然拽起來一個酒瓶子,猛的砸在了地上,罵道:“怎麼的?瞧不起我?這種酒都拿來糊弄人?”
店長到了我身邊,我眉頭微皺,在吧台裏麵取出來了一瓶德弗倫的威士忌,走到了劉全他們的沙發前。
昏暗的燈光下,劉全笑的很得意,接過去酒以後,突然伸手在我的臉上拍了拍,笑到:“這才懂事兒,一群沒腦子的東西,多學著點兒你們周老板。”
臉被拍的啪啪作響,甚至有點兒刺痛,酒吧裏麵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全都像是看熱鬧似的,看過來了。
我沒有發怒,就笑了笑,說道:“劉全,怎麼賠罪,你說吧?”
一個跟班突然踹了我一腳,罵道:“我們老大的名字是你叫的?媽的會不會做人了?”
我強忍著怒氣,喊了句:“劉公子,怎麼賠罪,你說吧。”
劉全蔑視的看著我,倒了杯酒放到我麵前,說:“你打了我手下的人,別人也沒得罪你,你當然要一個個去道歉,賠酒,活了那麼大人了,還要我教你麼?”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平靜的端起來那杯酒,回頭就看了剛才踹我那個跟班一眼,聲音平靜的說道:“對不住了兄弟,昨天是個誤會。”
說完了以後,我直接一口將杯中酒灌進了嘴巴裏麵。洋酒不辣喉嚨,威士忌順滑無比,可喝猛了以後會迅速上頭,我腦子有點兒眩暈。
那跟班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我都還沒說話,你就喝了?也太沒誠意了吧?”
周圍的人群裏麵竊竊私語。
“這老板太沒種了吧?”
“你別說,還以為他有什麼手段,原來就是裝孫子啊。哈哈哈。”
“也不說裝孫子,劉全可是恒均地產的公子,誰得罪得起他啊?“
“不是這回事兒,得罪不起就別裝逼,現在來當孫子,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其餘人的話,讓我臉火辣辣的,心裏麵也很煩躁。
我不是什麼能有完全沒情緒的人,反之,因為進去過,我更加受不了別人的閑言碎語。
又倒了一杯酒,我端到了那個跟班麵前,說道:“兄弟,對不住了,昨天是個誤會。”
他就一直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說:“還以為你是塊硬骨頭呢,哈哈哈。”
說著,他直接一把搶過去我手裏麵的酒杯,將杯子裏麵的酒一下潑在了我的臉上。
我猛的一閉眼,眼睛裏麵還是燒火了一樣疼痛難受。同樣,屈辱感,從心底升起。
他笑著說原諒我了。
我又去給其他幾個人賠罪倒酒。無一例外,這些人都百般刁難我,最後我喝光了一瓶威士忌,才算是打住。
晃晃悠悠的看著劉全,劉全翹著二郎腿,說道:“周老板是個生意人,也講規矩,我爸也做生意,我肯定也要講規矩的,既然是誤會,那麼今天白天的事兒,也就是個誤會了。”
我鬆了口氣,說了句:“謝謝。”
劉全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周老板別客氣,不打不相識唄。”
他說著,話鋒突然一轉,道:“不過周老板,話說回來了,昨天是我冒昧了點兒,讓你的員工陪著喝酒了,這也算是正常,酒吧裏麵哪兒有沒有陪酒服務員這一說?昨天那個妹子,你也叫過來吧,我給她倒杯酒,賠罪道歉。”
我渾身驟然就是一僵,身上酒水濕漉漉的難受,心裏麵卻格外的不自在,劉全的話頭,還是在顧琳身上。
我眉頭緊皺,劉全則是對我店長招了招手,喊道:“昨天那個妹子呢,你叫過來,我給她賠罪道歉。”
店長則是求救似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