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也知道鐵血會的規矩,任何人在沒有經過鐵血會的允許,擅自偷拿鐵血會機密文件,輕者斷指懲戒。重者則直接斷臂,甚至重打致殘。
我氣得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
“張曉楠,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當然知道你敢呀!來呀!”張曉楠站了起來,將手直接擱在了桌上,然後把匕首擺在了我的麵前。
她的個性和周璐居然是極其的相似,火爆得讓人難以接受。
“周然,你也別生氣了。反正也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害,你帶著張曉楠回蓉城吧!等周璐回來之後,問問周璐的意見吧!如果你大爹還活著,他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形發生。”周海濤總算說了一句有用的建議。
張曉楠卻突然不語了,她的神情變得憂傷了起來,跟剛才的趾高氣揚截然不同。
“周啟明死了?真的死了嗎?”說到這裏,她突然大哭起來。周海濤連忙解勸。
“張小姐,人死不能複生,你就節哀順變吧!”
張曉楠回頭瞪了周海濤一眼,大聲說道。
“我是在為我媽難過,周啟明死了,我找誰報仇去?”張曉楠居然對大爹有著深深的仇恨。她剛才的大哭,我還以為她是在為大爹之死感到難過。可憐大爹臨死之前,還經常念起她。
張曉楠告訴我,她受傷之後,張飛鷹把她送到了深山療養,一直到最近才回來。她從張飛鷹那裏,知道了我大爹跟我大媽二十多年的事情。如果不是當初我大爹的麻木不仁,我大媽有可能不會難產致死。
所以,這樣的仇恨,張曉楠全部記在了我大爹的頭上。為了報答張飛鷹對她的養育之恩,張曉楠親自請纓,想拿回當初飛鷹壇跟鐵血會簽訂的碼頭轉讓合同,結果合同沒有拿到,反被生擒。
此刻,我並不想對張曉楠怎麼樣。我始終覺得不論是大爹,還是我都欠她的。她即使是來盜取合同,其實也是受了張飛鷹的唆使。張曉楠始終不知道張飛鷹是做的什麼買賣,在張曉楠看來。張飛鷹隻是她的親人,而其他的則都是次要的。
我讓周海濤出去跟碼頭的眾兄弟宣布,我要將張曉楠帶回鐵血會的總部,讓幾個重要的兄弟商議如何處理。
沒有人反對,因為他們都知道,我是一個公證嚴明的人,卻不會徇私舞弊。我開車帶著張曉楠往蓉城而去,中途接到了一個電話,居然是張飛鷹打來的。
“周總我知道曉楠現在在你的手裏,我希望你不要為難於她。碼頭的恩怨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有什麼事情,我們來解決好嗎?”張飛鷹在電話裏顯然是在向我求情。
“你有意思說跟她沒有關係,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今天幸虧是周海濤,若是鐵血會任何一位兄弟在碼頭管事。她非受重傷不可。”我大聲對著電話吼道。其實我心裏明白,這是周海濤手下留情了,以周海濤的身手。張曉楠絕對沒有機會挾持了碼頭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