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軒在蓉城的威望很高。我將汽車調頭往安軒的那一片舊廠房遺址開去,昔日蓉城舊城的繁華似乎已經不複存在了。到處是斷壁殘垣,如同地震過了一樣。一輛輛大型的渣土車正在繁忙的往城外運送著建築垃圾。每一輛汽車上麵都有四個大字,黑虎建工。而且每一輛汽車上麵都蒙著彩色的塑料布。
看來謝染在這件事情上做得相當到位,這樣有效的控製了揚塵汙染城市空氣。謝染倒底是什麼樣的人,真的讓我好生費解。
汽車在安軒的舊廠房遺址前停下,舊廠房的四周用彩布圍了起來。彪子帶著幾名兄弟,指揮著一些挖掘機在拆附近的房子。而舊廠房就是因為那些機器在裏麵,卻沒有人敢擅自入內。
艾麗拿出了鑰匙,將兩扇大鐵門打開。之後,我將汽車開進了廠區。廠區裏的廠房均很破舊,但是有幾排廠房像是在這兩年興建而成。艾麗告訴我,那些機器就在這些廠房裏。我和艾麗走進了一棟廠房。沒有想到。廠房居然是按現代化標準興建的,廠房內有大型的中央空調。
一台台機器仿佛才安裝好似的,隻等著一聲令下,便可以開工投產了。我走近了一台機器,揭下了一台機器上的標簽。
原來這裏的機器都是用來生產中藥製劑的,但我卻不知道安軒為什麼讓這些機器躺在這裏睡覺。
艾麗若有所思,突然她眼睛一亮。
“周然,我明白了。兩年前,安軒便想得到你外公的那本絕世醫書,原來症結都在這裏了。安軒想按照醫書上的配方生產中藥製劑,隻是他沒有想到醫書沒有拿到。所以這樣機器便擱置在了這裏。”
艾麗指著那一台台機器,認真的說道。
“安軒既然已經將舊廠房的地皮賣給了我,他應該將他的機器設備拖走啊!”我仍然不明白。
“這可能就是安軒不同於他人的地方了。這些機器我看了,很多都是從德國進口的,價格不菲。但是不生產的話,也是如同一堆堆廢鐵。他之前也沒有在合同上提起這些機器的事情,他難道將這些機器給忘了?”艾麗也是甚感疑惑。
我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一下腦袋。
“艾麗,我明白了。這是安軒慣用的伎倆,他是想我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這些機器拆除了。然後再也原來的價格向我們索賠,拆除這些機器,必須有專業人員操作才行。這是一筆很大的開銷,安軒可謂是機關算盡了。”
我不知道這些機器具體能夠值多少錢,現在也開始懷疑安軒之所以欠下了南洋朱煥天一百億美金的真正用途了。
安軒的錢沒有用到別處,而是全部困死在這些機器上麵。
艾麗露出心有餘悸的樣子,緊張的說道。
“幸虧你今天出院了,要不然,彪子明天就要將這些機器當廢品運走了。”
“你通知彪子,這裏的機器暫時不要動。我自有辦法,讓安軒現身。”這一刻我顯得比什麼時候都要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