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濤開著車,我們一行四人往蓉城而去。我的手槍居然還在座位下麵,並沒有被朱煥天發現。周海濤將我和艾麗送回了酒店之後,周海濤則和安然開車而去。艾麗顯得很憔悴,但相對我而言,卻強了不少。我的樣子顯得非常狼狽,身上的衣服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至此,我的腦海裏仍然閃過剛才一幕幕跟朱煥天激鬥的情形。我和周海濤以及安軒三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想必這朱煥天的武功簡直就是高深莫測了。
我躺在床上,艾麗給我塗抹著跌打損傷的藥膏,時不時有眼淚落到我的身上。我看著艾麗憂傷的眼睛,心裏充滿了愧疚。孫少之前說過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拆遷曆來是開發商和政府最頭疼的事情,我怎麼可以將如此艱難的工作交給艾麗呢!
“周然,你以後做什麼事情,一定要量力而行。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呀!”艾麗為我揉著我心口的幾處於紫,輕輕的抱怨著。
我將她柔軟的手按在了心口,動情的說道。
“艾麗,你如果有什麼不測,我恐怕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記著,以後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你不僅僅是你爸媽的寶貝女兒,更是我周然最親密的愛人。”這是我跟艾麗交往近一年的時間,對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表白。
艾麗俯下了身子將耳朵貼在了我的胸口上,聽我急促的心跳。這一刻,我們彼此心裏隻裝著對方。再也裝不下其他任何的事情了。
艾麗一直依偎在我懷裏,我跟她說著話。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居然已經大亮,床頭櫃上放了一部新買的手機。
艾麗早已經起床而去,我連連喊了幾聲。並沒有人回答,顯然艾麗已經離開了。我起了床,仍然感覺渾身一陣陣酸痛。昨晚的打鬥場麵,仍然讓我心有餘悸。我甚至開始擔心起謝染的安危,此刻她仍然在朱煥天的手裏。
去洗澡間衝了一個澡,暫且的衝走了一些疲憊。在我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套幹淨的西服。是艾麗為我準備的,衣服上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衣服上壓著一張字條,是艾麗寫。
“親愛的,我去拆遷辦公室了。記得一定要吃早飯哦!愛你的艾麗……”我的心感覺暖暖的,卻被一陣手機的鈴聲驚到,電話居然是陳龍打給我的。
“周總,謝謝你救了我妹妹陳媛,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兌現的。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具體協商一下地皮的移交事宜。”
陳龍能夠主動跟我說起地皮的事情,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欣慰。陳龍向來都不按照規則出牌,此番卻如此的通情達理,莫不是真的被我的誠心感動了?
我跟他約好了下午會麵,因為很多事情我必須要在眾誠集團的董事會上開會決定。剛剛掛了電話,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顧琳打過來的,顧琳很少跟我主動打電話。
“周然,你大爹的疾病突然發作,你快回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