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蕊幹脆沒有再往前奔跑,而是停了下來,對我笑了笑。
“怎麼樣?刺激吧!”此刻幾乎是命懸一線,張蕊卻能夠笑得出來。
“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是信仰了。我爸爸當年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卻從來沒有說半個委屈。如果所以的警務人員都和你一樣,這個城市一定會更美好了。”我苦笑著說道。
“多謝理解,你也跟我想象的不一樣。我們還去戰它一戰,如何?”張蕊說道。
她是一個女子都不怕,我是一個男人還怕甚?我說著,和張蕊反而迎著追來的人而去。張蕊掏出手槍,對著天空鳴了一槍。槍聲將黑夜撕裂,此刻卻沒有人敢追上來了。
不到半刻功夫,這十幾人便作鳥獸散而去。我和張蕊在江灘上坐了下來,想到了剛才的激烈戰鬥。我倆可以稱得上是死裏逃生了,之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仰望著夜空,幾顆不甚明亮的星星若隱若現,遠處的蓉城沉寂在一片燈光的海洋中,依然是那麼妖嬈。
“周然,你後悔嗎?萬一今天你不幸丟了性命,我真的就懊悔不已。”張蕊突然很認真的問我。
“大丈夫死得其所,有什麼後悔的。之前我一直不能理解我爸爸,現在終於明白了。為正義而戰,才是男兒所為。況且那些人處處跟眾誠集團作對,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我自己。你也不要過於自責了,你那兩個兄弟應該已經得手了,我們跟他們會合去吧!”我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雖然渾身疼痛,但心裏卻痛快著。
我和張蕊在江邊找到了那艘輪船,張蕊的兄弟已經將馬瑞和他的師傅救了出來。他們兩個人渾身濕淋淋的,見到張蕊和我過來,連忙跳下了船。
“張隊,我倆原本讓開船的人將輪船開回蓉城港口,無奈他跳水而逃。我倆想跳水追他,險些被江水衝走。後來才爬上了輪船,隨著輪船飄到了岸邊。”一位警員說道。
“還不在船上找一找有沒有幹衣服換上,天這麼冷,小心凍壞了。”張蕊吩咐道,兩名警員重新回到了船內。而我則和張蕊跳上了船,將馬瑞和他的老師攙扶了下來。
馬瑞之前跟我一起喝過酒,所以認識我。他一把將我的手抓住,聲音哽咽。
“周總,看到你,我才知道我真正得救了。”
他的話讓張蕊有些難堪者,我連忙替張蕊解圍。
“馬先生,今天救你和老先生的是這位美女警官,我可不敢貪功。”
“周總,你不知道。我昨天碰到了一個警察,慌忙中讓他給我報警,而蓉城警察署根本不管不顧。他們甚至說我在製造混亂,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和我老師有可能就要葬身江中了。”馬瑞始終不相信張蕊,隻跟我說著話。他的師傅此刻也是惶恐不安,瑟瑟發抖著。張蕊並沒有計較馬瑞的誤解,隻見她麵露真誠。
“馬先生,我代表蓉城警察跟你說聲抱歉了。或者你昨天碰到的那個人並不是警察,請你相信。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把你和老先生安全的送出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