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亂(1 / 3)

第一章混亂

第一節初始

那個小城,是處在沙漠邊緣的小城,四周圍繞的是漫天的戈壁,奇形怪狀的石頭充斥於黃與青色構成的地表,這裏人的膚色與地表的色彩有多數的相近,麵部的表情也沒有那麼多的神采飛揚,有的隻是單一,似乎想象那些利用顏色保護自己的動物一樣將自己保護起來。

李飛雲走在冷清的大街上,五、六月份這個城市總是漫天的飛沙,使得人無法睜開眼睛,今日亦如此,他想努力的去最後觀察這個世界,想看清世界真正的麵目。可偏偏不如心願。他要找個隻有一個人的地方去體味最後的愛情,於是走出了城市,越過了城郊,向戈壁的深處走去,記得在戈壁深處有一塊很大的石頭,那石頭下有一個天然的缺口,正好夠一個人依靠,哪裏似乎是專門留給李飛雲最後的棲身地。

石頭依然存在,孤零零的聳立在茫茫戈壁上,李飛雲心想:“它依然如此的孤獨、如此的落寞,猶如現在的自己。”卸下帶來的包裹,坐進那天然的缺口裏,李雲飛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最後決定從叛逆的年代和混亂的時光憶起。

那一年的李飛雲十七歲,因為年輕的心放蕩不羈,整天無所事事的在社會上遊蕩,學習對他來講是禁錮心靈的洗腦運動,而象一個古代的大俠那樣闖蕩江湖才是他的夢想,一年四季裏都穿著全套的牛仔服,腰裏插著長馬刀,一句不合便與人展開暴力。李雲飛心想那是個叛逆的年代,安定祥和的社會外表裏依然有特定的圈子無比的混亂。充斥於生活裏裏外外的各種暴力影片,讓年輕的心無法停止躁動,與父輩的格格不入及無法溝通也使得八零後的人心靈無比叛逆。

李雲飛應該是哪個叛逆的年代裏混亂的圈子中的代表。每日裏與狐朋狗友霸占那小城裏為數不多的幾所中學,炫耀著暴力的強者所獨有的那種傲慢,欣賞著別人的畏懼,觀賞著那些不良少女投來熱烈的目光,每當這個時刻,李雲飛的心裏都會泛起對這個社會的不屑,對那些少女的厭惡,可表麵上他還是打著呼哨,激情的調戲著那些滿臉桃紅的少女。這也是一種攀比,一種顯示男性獨特魅力的方式。最少在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和李雲飛在一起的都是同一種人,複雜的家庭環境,擁有躁動不安的內心,擁有被人關注的渴望,他們最長說的一句口頭禪是:“球樣,有種單挑”。單挑這個詞具體從哪裏流傳過來的無從考證,但單挑這個詞充分證明了這群小男子漢迎難而上的特質,當然,這種迎難而上隻應用在暴力上。

巨石缺口裏的李雲飛嘴角泛起了微笑,那是那個年代值得他驕傲的東西,從來不知道畏懼,從來不知道道歉,從來沒有真正的在乎過什麼。

現在的李雲飛認為,其實那時在乎的東西有很多,在乎別人的關注,在乎用驕傲的勇氣作為不被師長看重的壞學生所獨有的魅力,你們的氣憤便是我們的驕傲。

李雲飛微笑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似乎回憶中的那些時光依然令他感到興奮和快樂。似乎他想做時光倒退的選擇,可想到這個選擇的可能性的時候他又感知到時光隻向生命的終點靠近。

第二節學校

學校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地方,哪裏有太多年少時的回憶,哪裏有太多有趣的事情發生,哪裏更有許多叛逆與秩序的對抗。

雲飛所在的學校在哪個小城裏出名的亂,之所以亂是因為有大量李雲飛這樣的人存在,哪裏集中了大批的抽煙、喝酒、打架的壞學生,哪裏的老師從來不會為了誰沒有到校上課而處罰過誰,課堂的紀律老師在開學時就會聲明,所聲明的內容隻有一條,那就是“上課可以睡覺、可以看小說,無論做什麼,隻要保持靜默就是對老師最大的尊重”。那個學校裏充斥著滿滿的暴力,無論你是以什麼身份進來的,都隻有三條路可選,要麼作一個誰也不得罪的好學生、好學友,但這一條路能做到的極少;要麼就是做一個老實巴交的人讓人欺辱,這一條路似乎沒有幾個人願意選擇。再就是和那些壞學生拉幫結派,為將來得罪到某些人後開展暴力行為填充實力。相比較而言,第三條路應該是最容易做到的。所以,這個學校的壞學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