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聶天的眼前卻出現了那大漢猙獰的笑容。
“哈哈哈,你小子倒挺經打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大漢冷笑著說。
聶天隻覺背脊發麻,這大漢明明被自己踢下樓頂,難道是飛了上來不成,稍一細想,自己剛才費勁全力,也隻是將他沿著樓邊踢下,竟然沒有落下,想到此節,剛剛九死一生的喜悅變作了死灰。
大漢的雙手已經如鐵箍一般卡住了聶天的脖子,又是這種窒息的感覺,大漢雙腿斜跪在聶天腿上,聶天竟然一點動彈不得。聶天用雙手死死扣住那大漢的手,可不論如何用力,那大漢的這肉做的鐵箍像是已經被焊接封死一般,沒有絲毫的鬆動。
風聲開始變小,聶天知道,自己馬上就會因為缺氧而意識模糊,在這關頭,聶天突然鬆開大漢雙手,反而兩掌左右頂住那大漢的胳膊肘的地方,向內用力。
聶天的牙似乎都要被自己咬碎了,哢哢的輕響,好像是從大漢按住他的手中傳來。那大漢雙目圓睜,臉上青筋似乎要爆裂而出。可任憑關節被聶天死命的反壓,手上卻不鬆開分毫,好像早已忘記,要留聶天的性命。
聶天被掐的麵色鐵青,雖然是一點空氣都吸不進來,可那雙鐵鉗一般的手,力氣越來越大,聶天不用窒息,脖子就要被活生生的掐斷。
聶天慘呼了出來,鼻中已經有鮮血不住流出。似乎性命已在一線中間。
那大漢見聶天這番模樣,憤怒到扭曲的臉,似乎又帶上了一絲笑意。更是讓人覺得恐怖。
聶天越喊越是大聲,越是淒厲。隻聽啪啪啪啪幾聲脆響,聶天雙臂在這生死之間已經超出極限,肌肉收縮的力度之大,已經讓肌肉與骨骼分離。聶天慘呼,可那大漢臉上本有的一絲笑意,此刻也已經蕩然無存,那雙掐在聶天脖子上的手,依然扣在那裏,可他自己卻再也用不上一分的力量了。
大漢的手肘已經被聶天雙雙折斷,可那雙手卻還扣住聶天脖頸,更是顯得詭異可怖。
聶天的雙手也已無力,向兩邊垂下,聶天手掌鬆開,那大漢的雙臂如麵條一般癱軟下來。
大漢看著自己扭曲的雙臂,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汗珠在額前滲了出來。
“嗬嗬……嗬嗬。”聶天笑了出來。
大漢看見聶天滿臉鮮血,卻漏出一排白牙,正對自己大笑。這虎背熊腰的大漢突然也感覺到了不寒而栗。
嘭的一聲,如同晴空中的炸雷一樣,大漢和聶天都是愣住,聶天隻覺有什麼東西,一點點的落在自己的手上,定睛一瞧,隻見那大漢左肩已經受傷,鮮血不住的從傷口中湧出,隻是夜色昏黑,那殷紅的鮮血呈現出詭異的黑色。
“莫琪?”聶天轉頭喊了一聲。
“聶天,你沒事吧?”
“消玲你怎麼來了?”
“我……。”肖玲話剛出口,那大漢突然俯身,單腿一勾,竟然把聶天死死的扣在了他的膝蓋之下。
聶天本已傷重,雙手已經脫力,除了錐心的疼痛外,更是一個指頭都沒辦法動。
“小姑娘,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扭斷他的脖子。”
肖玲槍法奇準,方才射中這人左肩,隻是因為想留個活口,可沒想到這大漢竟然如此凶殘,到了這個地方依舊要弄的魚死網破。
大漢見麵前這個持槍的女人沒有回答,腿上稍稍用力,聶天一口鮮血隨即噴出,雖然咳嗽不斷,可是卻完全沒有力氣掙紮。
“你別輕舉妄動!”
“把槍丟過來!”
肖玲沒有辦法,聶天的性命可比追查這個男人的背景重要的多,當即緩緩把槍放在地上,用腳輕輕一撥,手槍滑了過去。
大漢伸手撿起手槍,笑著看著肖玲說道:“這仇我一定會報的。”說著掃了一眼自己左肩那傷口。
“現在你可以放了他吧。”
“放了他?當然可以啊!”大漢腿上一鬆,聶天躺在地上,肖玲看著他胸口還有起伏,多少放心下來。
隻見那大漢也不管二人,發足疾奔往樓下走去,肖玲並沒有去追,趕忙上前查看聶天的傷勢,聶天雙目緊閉,氣若遊絲。
肖玲知道聶天傷的極重,不敢隨便移動,叫了救護車趕來,可那樓道內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那大漢剛走沒有一分鍾,難道是帶著人再次返回,這樣一想,肖玲暗罵自己太過大意,正打算呼叫支援,隻見那人已經出現在了天台門口。
“聶天!”莫琪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