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逸回道,“既然您多年不來,那‘聖醫’的牌子,為什麼還掛著?這是欺騙!明明抽不出時間給人治病,卻讓醫館仍以‘聖醫’這個名頭吸引病人!”
那些排隊的病人聞言,忽然覺得這句話好像反駁不了。
他們來這裏看病,確實因為這裏有個“聖醫”。
隻可惜多年來,一直沒碰上人。
胡驚風那弟子還要反駁,卻被胡驚風攔住,並對秦逸道,“其二呢?”
“其二。”
秦逸接著說道,“現在您,眼裏隻有尊貴,沒有了病人!”
“這話又怎麼說?”胡驚風道。
“我和鬼穀神醫,玄火神醫都有過接觸,他們可不像你,雖然表麵上待人裏麵,言談舉止也算平和,但骨子裏卻給人一種‘我是聖醫,你們這些渣渣都得敬我如敬神’的感覺。”
“您剛才說特意在大廳見我,是想看下我的醫術,讓我給這些病人治病,但是,我憑什麼會答應您?那些病人是來找您,或者這家醫館裏的醫師治病,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同不同意就理所當然的這麼說?”
“他們是病人,並不是你檢驗我醫術的道具!”
秦逸的話說完,那些病人也不向喧嘩了,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剛才確實不想讓不知哪冒出來的秦逸給治病來著。
胡驚風頓了頓,深吸口氣,再問秦逸,“其三呢?“
“其三,您是師父,是老師,然而卻沒有教您弟子的醫德,這說明醫德在您眼裏,早已不那麼重要!”秦逸說道,“實不相瞞,昨天就是因為看不慣胡醫師毫無醫德的行為,才想要踢館,才想要你引以為豪的‘聖醫’牌子摘下來!”
“然後。”
秦逸說著指了指他後麵那位容易發火的弟子,說道,“然後他的醫德,壓根兒沒有。”
他說完,大廳裏沉默了下來。
那些病人也不在指責秦逸了。
他說的很對,這家醫館的醫生,很少睜眼瞧病人一眼。
隻是因為這裏醫術確實好,所以才忍著醫生的態度。
現在被他這麼一說,一個個心裏忽然覺得痛快。
“還有呢?”
胡驚風苦笑道。
“還有最後一點。”
秦逸說著指了指,胡驚風那個弟子,道,“讓他和我去下病房。”
“哦?”
胡驚風疑惑起來。
小胡子也疑惑不解,他師弟可是一直想揍秦逸啊!
難道秦逸先報複他?
胡驚風那弟子冷哼了一聲,說道:“去就去,我看你還能想怎樣!”
二人在眾人的不解中,去了內廳一間病房。
十五分鍾後,二人出來。
小胡子急忙湊過去,仔細觀察他們倆,想看看有沒有打架的痕跡。
然而,並未發現異樣。
不對!
眾人好像是看著胡驚風那弟子有些不對勁,可一時又看不出哪裏有問題。
這時。
胡驚風忽然心頭一顫,對那弟子道:“過來,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