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她讓常蘭去給兩個姨娘傳話,說今日不用請安,她自己則直接去了林媽媽那裏。
林媽媽正在點算布匹呢,見到江琳來了便迎上去,笑道,“少夫人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其實這裏平常沒有什麼事,定製的冬季衣物還有幾天才到哩。”
“反正也是閑著。”江琳四處看了看道,“既然娘叫我管理這裏,少不得也得做做樣子嘛,林媽媽,雖說上次來你們講解了一些,但好像賬冊還沒有給我看吧?”
林媽媽一拍腦門,“哎呀,看老奴這記性,都忘了提了。實在是接手的太快,此前一直是二少夫人掌管的,老奴有什麼事情也都稟報於她,現在要換人了,賬冊很多地方得總結一下,省得少夫人看了頭昏。”
江琳笑,“沒事,我也看著書學過些算術。”
林媽媽臉色便微微有些變化,隨即點頭道,“既然少夫人這麼說,那老奴下午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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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真有什麼問題,還得下午才交出來?可她也不想步步緊逼,這裏一直都是林媽媽看著的,便說了聲好就告辭了。
走出房門的時候,隻見外麵有個人影一閃,她抬頭想看清是誰的時候,早就不見了,當下疑惑的皺起眉,剛才是有人偷聽不成?會是誰呢?
她回到院子裏剛休息沒多久,就見香雪一陣風似的跑進來,臉上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蘋果。
“夫人,夫人,秋竹來了!”她歡喜的說道。
江琳霍的站起來,“那快叫她進來啊!”
“夫人,哪裏有這麼容易隨便來的。”香雪笑道,“還是門房的家丁找人通報的,要夫人確認一下是不是屬實。哎,看來秋竹很是花了些銀子啊,門房那些家丁都是張口就要錢的,不然哪會理他們。”
江琳忙催促道,“那你快去,你是我貼身丫頭,哪個還敢懷疑,快去,快去。”
香雪吐吐舌頭,騰騰騰得走了。
不到一會兒,就見領了人進來,正是多日不見的秋竹,她看著過的很好,臉上笑盈盈的,見著江琳卻紅了眼。
“小姐,你沒怪奴婢一直沒來吧?”
江琳搖頭,“還奴婢奴婢的,你贖了身拉。我沒怪你,隻要你來了比什麼都強。”
香雪端了茶送上來,笑嘻嘻道,“快喝吧,夫人總念叨你呢。”
正說著話,香凝跟青玉也來了,青玉跟秋竹沒什麼交情,便識趣的退出去了,好讓她們幾個敘敘舊。
“秋竹,剛才門房收了你多少銀子啊?”江琳打趣。
秋竹笑道,“五兩銀子,幸好我帶得多,弟弟來之前就說了,說賀家是國公府,必定門檻高。”
江琳點點頭,“好在你弟弟有遠見,不然說不定就被拒之門外呢,也怪我沒有想到跟那些看門的家丁打招呼,倒是差點壞了事。”她望著秋竹道,“你們現在還在那村子裏住著嗎?怎麼突然就想通了?我真怕你不來呢。”
“搬來京城了。”秋竹目光中透著喜悅,“弟弟拜的師父在京城開了家打鐵鋪,之前那贖身的銀子就是他出的,弟弟現在幫著打下手,我專門燒飯,做些雜活什麼。娘舍不得家裏的幾畝田,非得要留在那裏,說過幾年再來。”
“那很好。”江琳也替她高興,“以後經常來我這裏看看。”
秋竹凝視著她,“小姐說過,你沒有出門的自由,外邊兒的東西也不了解,我一直記得這句話。現在來了就是想繼續幫您,小姐可有什麼要吩咐的?”
香凝跟香雪一時都愣住了,秋竹的情誼比她們想象的還要深,即便是贖了身,還能想著服侍主子。
江琳鼻子酸酸的,用力的點點頭,“好,好,我確實有事要你相助。”
秋竹笑起來,覺得心裏終於踏實了。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劉師傅說的一句話,並且解釋了其中的意思,她回去後總是睡不好,原來真的隻有看見小姐了才能真正的安心下來。她就是這樣子的人,沒有必要再勉強自己,小姐說了,想通了就行,想見就見。
“秋竹,你在京城幫我打聽打聽哪裏有豆薯和發芽的豆薯賣。”江琳說著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們現在住在哪裏?京城寸土寸金,租房不便宜呢。”
秋竹猶豫了會兒道,“在東林街那裏,現在還沒定,但總會找到合適的。”
“我有處地方,你們就住那裏好了。是個三進院子,現在住了兩戶人家,你們搬進去,正好一家住一進,寬敞得很呢。”江琳說的是現在馮家跟常家住的那個院子。
秋竹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怎麼能占用夫人的地方。”
香凝這會兒笑道,“夫人讓你住定然有用意的,剛才還不是說幫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