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姐?”竹婉剛要去找你,便看見你滿臉通紅的從落霞房中跑了出來。話還沒說完,耶律凝就已經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
“這是怎麼了?有老虎在追小姐不成?”
房中
“可惡的落霞!”耶律凝趴在床上,粉拳不停的砸著枕頭。
“小姐?”竹婉進來,剛巧看到她這樣。心裏不禁疑惑。
“小姐你怎得了?”
“還不是那個落霞!”耶律凝將來龍去脈和竹婉說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小姐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竹婉聽完後,毫不客氣地嘲笑耶律凝。
“你!不許笑!”耶律凝又羞又氣,拿起枕頭砸向竹婉。
“小姐,”竹婉接住枕頭,又道,“你可是喜歡落霞公子?”
“啊?怎麼可能!我惱他還來不及呢。”
“小姐,”竹婉替耶律凝整了下她有些淩亂的發,“這感情的事呀,多半是別人看得通透,自個還不知曉呢!”
耶律凝一愣,似是在思索竹婉的話。片刻後,開口道。
“我喜歡他又如何?不喜歡他又能如何?我這身家性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更何況這心呢。”說罷,起身離開。
竹婉看著耶律凝的背影,歎了口氣。是呀,她家小姐征戰四方,很多事情早就不在她自己掌控中,一顆心又該何去何從?
花園
耶律凝一個人坐在院中,看著院中繁花,自嘲地一笑。
“一轉眼又是一年春天了。”落霞坐下,倒了一杯茶推到耶律凝麵前。
“是呀,春去春來又是一年。”
“可是有心事?”
“你知道嗎?站的越高,未必就看的越遠。可能,還有很多的雲會擋住你的眼。”
落霞抬頭看向耶律凝,笑道,“你可知道桃花不僅可以釀酒,還可以泡茶?”
耶律凝回眸看向他,道,“你會?”
“兒時,家母閑來無事會泡。”
“我從未聽你說過你家人。”
“死了。”
耶律凝一愣,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無事,”落霞安撫地笑了下,“戰火紛飛,免不了的。”
一時間,耶律凝竟有種負罪感。自己四處征戰,戰功赫赫,背後卻是多少墳塚和多少無辜百姓的鮮血。
“現下的安居樂業,不也是你的功勞。有得必有失,也算家母能安息了。”不知是安慰耶律凝,還是安慰他自己,落霞平靜的說。
“這院中桃花落了不少。看著也怪心疼,你若不嫌棄,可用來泡茶,我也好嚐嚐這桃花泡的茶是個什麼味。”
“也好,也算物盡其用。”
耶律凝不置可否地笑笑。落霞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有些涼了,我去換一壺熱的?”
“不了,在冷府吃了不少東西,肚子有些漲。過幾日,北芪的使者便要來了。你若是沒事就別出府。”
“哦?將軍可是在擔心我?”
耶律凝聽聞,麵色一紅,道,“我既然將你贖了出來,便理應對你負責。”
“僅此而已?”落霞一雙眸子晦暗不明地盯著她。
“嗯?”耶律凝一時沒反應過來。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將軍了。”落霞起身離開。
“我可是又說錯什麼了”耶律凝不明所以,有些呆愣地看著落霞離開。
坐了片刻,耶律凝也起身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