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心下明了,飲了口茶,起身便要告退。未曾想,卻被耶律凝拉住了衣袖。落霞不明白地看了眼耶律凝,像是用眼神尋問她:這是何意?
哪知對方根本不看他,卻開口對竹婉說,“你且說吧,落霞不是外人。”
這一句,惹得竹婉和落霞同時用意外地眼神看著她。耶律凝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按理說她長年出征。自然對人不可能輕易相信,卻獨獨對落霞輕易的放心。下意識的覺得他不會出賣自己,亦不會害自己。
竹婉聽自家小姐如此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將方才的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耶律凝。
耶律凝聽完後麵無表情,半天不說話。竹婉心裏忐忑不安,生怕她家小姐生氣。
就在竹婉快要忍不住給耶律凝跪下請罪的時候,耶律凝開口了,“竹婉,今日我便不罰你了。但是日後你記住,你我早已不是身處帝都,萬事都要謹言慎行。”
“是,小姐。奴婢再也不會了。”說罷便給耶律凝跪下了,也改稱自己奴婢了。
耶律凝見此,自是知曉這丫頭真的知錯了。便揮了揮手,讓她起來了。想了想,又開口吩咐竹婉,“日後,你替我盯著陳伯。若有覺得可疑的,速來報我。”
“是,竹婉知道了。”
“嗯,下去吧。順便替我看看飯菜可好了。”
“是。”竹婉諾諾地退下了。
耶律凝待竹婉下去了,才將目光重新放到落霞身上,而落霞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
耶律凝被盯得不自在,便開口,“你盯著我做甚?”
“自然是因為凝兒好看。”
“哼,不許你盯著!”
“為何?”落霞眯了眯眼。
“我說不許就不許!”
“好,就聽凝兒的。”
不經意間,這稱呼也發生了變化。
“凝兒,方才的事…”
“我信你。”不等落霞說完,便被耶律凝打斷了。隨後,頓了頓,又說,“我說了,你不是外人,所以沒什麼好解釋的。”
落霞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好似在確定她不是開玩笑。見對方一臉認真,然後,微微笑了笑,“那落霞定不辜負凝兒的‘厚愛’。”
耶律凝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真是無時無刻不找機會打趣自己。
飯後
落霞隨陳伯回了房。此刻,隻剩耶律凝和竹婉兩人留在房中。竹婉一臉笑意看著耶律凝,而耶律凝則被她看得渾身上下慎得慌,便解釋,“你莫要誤會,我和他沒什麼!”
“小姐,我可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不打自招’了?”竹婉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家小姐,心裏卻早就樂翻了天。
“好啊,竹婉你居然敢陰我?”耶律凝心裏打著算盤,“明日,你去街上買些當地的特色小吃。記住,用你自己的錢采辦!好了,我要歇息了,你退下吧。”也不給竹婉抗議的機會,耶律凝便將她打發了。
竹婉氣得一跺腳,她可什麼都沒說,小姐怎可這樣。但也無奈,誰叫自己今日犯了錯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