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憐告訴我說,當醫女是可以進京的,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遲疑的。
徑直跑到季大夫跟前,雙膝一跪,說:“季大夫,您已經救過我一次命,可否再救雅芙一次?”
“有話起來說,你跪著可折殺我呀。”季大夫一臉的惶恐。
“不,您隻要說願不願意救我,其他的都不重要。”我堅持跪著不肯起來。
“可是冬小姐,你總要讓我知道是何事呀,不然我怎麼幫你呢?”
“您收我為徒吧!”
“你想學醫。”
“嗯。”
“為什麼?”
“我要考醫女。”
“為什麼要考醫女呢?”
“隻有成為了醫女,我才能進京,才能見到武大人,問清我爹娘是怎麼死的。”
……
沉默,久久的沉默,季大夫還是不肯說話。
“求您答應我吧!”我跪著不起。
“求您答應吧!”我轉頭時,就看到紫憐跪到了我的身邊,無法用言語表達,隻能在心裏默默地感激。
……
又是一陣沉默。
“你們起來吧!”
當季先生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我以為是神仙在跟我說話,我是多麼熾熱地盼望著他的話啊。
“您答應了?”我仍然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還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複呢。
季大夫沒有再說話,卻微微地點了點頭,那一刻我和紫憐從地上爬起,相互擁抱著,就像迷路的兩個小孩,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興奮地跳了起來。
“不過……”這時季大夫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不過什麼?”我好怕他反悔,迫切地問道。
“不過你得做到一件事。”
“什麼事?我答應。”別說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也會答應的。
“那好,你為我尋得紫華山那枝千年靈芝來吧,找到之日,就是你拜我為師之日。”季大夫說。
“好,一言為定。”別說是千年靈芝,就是千年蛇妖,我也得尋它出來。
季大夫一挼胡須,哈哈兩聲,離開了。可是那一刻,我卻看到紫憐的臉變得那麼難看,難道……
“紫憐,你怎麼了?”
“小姐隻怕要失望了?”
“姐姐何出此言?”
“你知道嗎?這紫華山峰聳入雲、奇秀無比,的確是靈芝生長的好地方,可是千年靈芝卻從不曾見,今先生要你去找這存不存在尚可疑之物,你說姐姐能不擔心嗎?”
其中果然有詐,怪不得季大夫臨走時的眼神是那麼的自信,現在我總算明白過來了,可是已經晚了。
“怪就怪妹妹你那麼的坦白,先生問你為何要學醫,為什麼要說呢,忘了姐姐當日是怎麼交待你的嗎?”紫憐還在擔憂。
“對不起,姐姐!”看來季大夫是真的不想收我為徒,隻是用個賭約,想讓我知難而退。
“罷了,現在怪你也來不及了,我也知道你是不會撒謊之人。”
第二日,天蒙蒙亮,我已經準備好了行李和糧食,用一個布袋捆了束於身後,就出發了。
“妹妹真的要去紫華山?”紫憐追出來問。
“當然,不去怎麼知道有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