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和舒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們被捆在了椅子上,本能使得他們不斷的掙紮。白佳敲了一下桌子,確定兩個人都看到自己了以後,說道:“不用掙紮了,隻要你們不在我的醫院大打出手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
白佳既然這麼說了,兩個人就沒再掙紮,不過對於彼此還是虎視眈眈的,要知道天敵的存在就是提醒自己生存的不易性。要是失去了對於危險的感知,那麼他們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你把我們捆在這裏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錯,不是我捆著你們,是你們的心束縛了你們自己!”
“白醫生,你就不能說清楚一點麼,這麼文縐縐的,我們聽不懂!”
白佳眉頭一挑,什麼時候變成“我們”了,這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而苗妙似乎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這就說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是很有調解的機會的。
“其實嘛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們好好的認識一下對方,然後去了解彼此,到最後或許你們就會發現對方身上的好,不再去追尋祖先貓鼠對戰的局麵,你們說這樣好不好?”
“不好!”兩個人齊聲回答。
“你們既然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了,反正我的意思是說讓你們住在一起,這樣能夠相互多了解一點,避免以後再發生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當然了,我這個隻能作為參考,要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
說著,白佳手一揮,綁著兩個人的繩子就鬆了。兩個人好奇的看著白佳,不相信白佳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白佳不看他們,隻是說道:“你們的傷口我都上好藥了,還留這裏幹什麼,想請我吃晚飯?”
既然白佳這麼說了,兩個人自然知道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消失。可是偏偏兩個人的動作十分的統一,當兩個人一起擠到門口的時候,兩個人都沒能出得去。好在舒同總算還是讓了一步,苗妙便先一步離開了。
送走苗妙和舒同,白佳又來到急診室,董恒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各項指標也正在恢複正常,看樣子自己的話還是有點作用的。
既然病人沒什麼大礙,又到了下班時間,白佳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醫院。她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KIND,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和調酒師聊了聊,她現在就很喜歡往那裏去。每次都要一種不同的酒,一直喝著,直到味覺麻痹。
“今天要什麼酒?”
白佳看了下酒單,說道:“拿一杯冰吧,聽說這是你的招牌美酒,我還沒試過呢!”
“好嘞!”說著,調酒師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白佳一直都覺得這樣的表演充滿了美感,最終那杯酒到了你麵前的時候,你便隻能用神奇來形容了。
“好了,請品嚐!”調酒師笑著將酒送到白佳的麵前,白佳輕押了一口,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到了冬天,而後,整個身體都有點麻麻的感覺,再之後心口似乎突然燃起了一團火焰,這樣的感覺應該叫做雪中火。看來這招牌不是說說而已的。
“你還記得我那天拿到的那個一直再喝憶的那個人麼?”
“記得,怎麼,你又看到他了?”調酒師習慣性的看了看那個座位,已經好幾次了,那個人一直坐在那裏。
“是的,在我的醫院!”
“啊,這我倒是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你不知道,他是想死的,可是我沒聽他的,而他現在活的好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
“你是在提醒我以後不要再出售憶了?”
“你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啊?”白佳說道,這家夥倒是什麼話都能聽出味道來,真是難得啊。
“一杯酒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命運,相對的,一杯酒也無法讓一個對生活產生厭惡,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總有一天是要麵對的,到那個時候還有一杯叫忘的酒能讓他遺忘麼?”
這個問題,白佳無法回答,她也有想忘記的事情,也有想記起的事情,雖然她不知道到底忘記了什麼,想要忘記什麼,但是這種感覺很強烈,而每一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喝完最後一滴酒,白佳付了錢,說道:“你叫什麼,來這裏這麼多次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憶,你早就知道了!”
白佳一笑,“是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