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剝離手術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手術,隻是很少有人能看的下去。回想當年,白佳也有過這樣的經驗,不過以前的終究是不能拿出來跟現在的白佳比。
白佳一邊剝離大瘤,一麵盡力的將所有被碰到的血管處理好,這樣一來,白佳的速度也快,很快的,看似非常恐怖的灰色的大瘤從那人的腿上剝離出來。
將大瘤剝離之後,白佳用自己的香線將此人傷口邊緣的皮膚縫了起來,而後就離開了。
那人是在半小時後才醒過來的,看著白佳正在給另外一個人看病,他灰溜溜的出去了。
半天的時間,白佳接受了十幾個病人,而且每一個都不是簡單的開個藥就行了。吃過中飯,白佳以為下午的事情會很少,卻沒想到自己還沒進辦公室,阮香梅就將一疊紙交給了她,“這裏都是出診,我大致的寫了些日期,到時候你看情況再改。”
“你這不是存心想讓我累死啊,這麼多,哪有這麼邪門的事兒呀!”說道最後,白佳的最撅了起來,看清來委屈的不得了。
“我又沒讓你一次性的將這些人都看好了,再說了我也沒限製你的自由啊,隻要病人不多,你就可以去出診,這可是為你著想,我可撈不著什麼好處。”
白佳很氣憤的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阮香梅也變得非常的能說,而且總是能迸出一兩句特別搞笑的話。
既然阮香梅都這麼說了,白佳再怎麼不願意也隻好聽命了。
反正一天之內是做不完這所有的事情的,白佳從中挑了五件事情,按照距離的遠近分了先後,然後有非常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各個出診的基本情況。準備好了之後,白佳就出發了。
現在是四月份,天氣很好,該來的都已經過去了,不該來的也早就離開了,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季節總是讓人陷入無限遐想之中,而這些夢中或淺白或深奧的內容總是會讓人會心一笑。
在太陽的照射下,白佳很快就感覺到困了,她努力的提醒自己要隨時保持清醒,見沒什麼效果。她取出一支香放在了鼻子下麵,很快的,本來有些有氣無力的白佳一下子精神百倍了。
白佳的第一個出診是在一家工廠的宿舍樓。當白佳好不容易爬上那已然是危房的宿舍樓,一股酸臭味兒就直衝向她的鼻子,她鬱悶的捂住鼻子,走向了她要見的病人。
很快的,白佳就知道了這股酸臭味是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白佳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床邊有著半個沒吃掉的蘋果,床邊亂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整理了。
白佳努力的從這些亂起八糟的東西中間找到了一個地兒坐了下來,取出一支香朝著空氣中揮動,很快的,酸臭的味道就被白佳的香料的味道蓋住了。
沒有了難聞的味道,白佳說道:“你好,我是白佳,是來給你看病的。你能具體的說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麼?”
床上的人聽到白佳說話,轉過身來,一張憔悴的臉龐上麵滿是疑惑,“可是我並沒有請醫生啊?”雖然聲音很低,但是白佳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這可真是奇了,看他的樣子的確不可能說打電話到醫院安排出診。白佳拿出紙,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就這這個地方就是這個人。
“會不會是你的什麼朋友替你請的?反正他給了診金,我是肯定要幫你瞧瞧的。”
說著,白佳的指尖就射出一條紅線,可是沒想到床上的人似乎一下子有了力氣般,躲過了白佳的紅線,“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