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也明白,如果不幫他解決了這個鬼咒,那他們何家肯定會斷子絕孫!他們老何家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被我遇上了,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但我心裏還是有疑問,就問他:“何大哥,你說你父輩當年是被人救了?可既然那人能出手救你們,為何不幫你們破了這個鬼咒?”
“我也不知道!”何大哥搖了搖頭,說:“這也是我聽父親說的,當時不是一個人,是一夥人!正值抗戰年代,突然就有一群道士來到了我們家!我父親好酒好肉的招呼他們,那些道士就順手幫了我父親。還告誡我父親,想要後人活下來,就不能離開這個地方,這是唯一的希望!我之前也有幾個孩子,但隻要一出生,這些髒東西就會出現在家附近,夜夜啼哭!剛出生的小孩受不得這樣的驚嚇,最後也都夭折了。我原本也不打算要孩子了,可想到自己馬上要五十歲了。心裏不甘心,還是想嚐試一把,給老何家留下一個血脈。可這個男嬰一生下來,這些東西又出現了。要不是兩位道長出現,我真的不知道這娃娃還能堅持多久!”
何大哥說到最後的時候,就開始抹眼淚了。他是個血性漢子,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的他,應該是快堅持不下去了。
這是他們老何家的詛咒,活不過五十歲的壽元。他這麼做,也隻是不想老何家斷子絕孫而已。
“何大哥,這事兒交給我便行了!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了,我給你保證,後天天亮之時,我會讓你們大搖大擺的走出這義莊!”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給他承諾,幫他解決此事。
我這麼一說,何大哥立馬站起來就要下跪。我趕緊一把攔住了他,笑道:“何大哥,別客氣,這是我們修道之人該做的!”
“嗯嗯。”何大哥重重的點了點頭,想要回房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媳婦。可阿狗卻是喊住了他,問:“何大哥,你說的那群道士,他們當時是不是一直往西邊走了?”
“沒錯!”何大哥好像記得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回答上來了。但事後覺得有些詫異,便問阿狗,“道長,你是怎麼知道的?”
阿狗沒有回答他,又問:“何大哥,當時他們是不是還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夥子?”
“正是!”何大哥也激動了起來,說:“這一點我很清楚,那小夥子當時比我大好幾歲。麵黃肌瘦,餓的隻剩下皮包骨。我印象最深的,他好像一頓飯吃了六碗白米飯,肚子脹的下不了地!”
何大哥在說話的時候,我就看到阿狗的嘴角揚起了笑容。我心裏清楚,那差點吃白米飯脹死的人,就是撫養他長大的師父。
我們這群人都是孤兒,最親的人,莫過於養育我們的師父。那種感情,早已經超過了血肉之親。
阿狗的心思很細膩,轉而又說了起來,“九哥,剛才我也看了這義莊,裏麵並沒有鎮邪的東西。除了這人皮天燈之外,但人皮天燈好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這些怨氣不敢進來,應該還有其他的東西鎮壓著!”
阿狗這話確實提醒我了,這義莊的確沒有鎮邪的東西。這人皮天燈隻能對付鬼魂,對付怨氣根本沒有作用。
可我看何大哥的孩子已經生了好幾天了,按理說,那些怨氣應該早就進屋了。可它們還在義莊外麵盤旋,那就說明是有東西在阻止它們,讓它們無法進來!
門口那些黑狗已經死了,沒有多大的作用!如果是活著的,狗叫聲還能起一定的鎮邪作用。
“兩位道長,這人皮天燈也是當年那些道長留下來的。他們告訴我,如果髒東西來了,就點人皮天燈,還有放黑狗守夜,這樣才有機會活下來。”何大哥給我們解釋了一句後,突然想到了啥,連忙看向了我們,說:“對了,兩位道長,他們還留下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