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了,也不是指責誰的時候。還有,你別叫我高人了,叫我李初九就行!”這件事情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就算冒犯了死人,激發了他們身上的怨氣,但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能夠用身上的鬼氣把活人變成鬼奴。
這一點是我想不通的,楊老三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九哥,這事兒估計沒這麼簡單。這三個嬰兒被埋在這個地方,以這個地方的風水來說,他們身上的怨氣會被鎮壓。雖然橫死夭折的人怨氣深,但又有捆屍繩給捆著,就算工人無意把他們放出來了。也隻是變成死嬰而已,還不至於變得這樣厲害!而且,九哥,你還記得之前鍾伯是這樣說的,他說當天晚上就有人被燒死了。但那些燒死的人沒有變成鬼奴,就說明那三個化生子還沒有變強,隻能用迷惑工人然後放火的方式來殺人討債。應該是後麵什麼原因,才使得他們變厲害了!”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不過楊老三這番話,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細節。
我看著包工頭,問:“我聽說,當時你們挖這個地方的時候,村裏有一個瘋子拚死阻止你們,還說挖了所有人都會死,當真有此事?”
“嗯。”包工頭點點頭,又給我改了稱呼,說:“李道長,當時的確有一個很邋遢的乞丐來阻止我們,後來被村裏人給拖走了。”
“這瘋子一定知道啥,可能他就知道這個事情的真相!不然的話,他不會出來阻攔他們。”我心中當即一喜,總算是找到了著手的線索,繼續問他:“那這瘋子現在在哪裏?”
包工頭眉頭一皺,說:“後來警察出麵了,村民配合警察,把他給關在了村子的老公社裏!”
“好!”我點點頭,道:“走,馬上帶我們去找他。”
“嗯。”包工頭此時也很上心,拿著手電筒就帶我們往村子裏走。快要天亮了,想要找那三個化生子討債鬼,時間肯定不夠了。
等到了白天,他們就會藏起來了。
在我們往村子裏趕的時候,楊老三就無意的問了我一句,“九哥,你還記得鍾伯他兒子嗎?”
嗯,我點點頭,示意他問這個做啥。
楊老三表情複雜的搖了搖頭,說:“九哥,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鍾伯他兒子無名指是黑色的,而且是三個骨節都是黑的。那無名指不是塗了墨水,在我給他驅趕鬼氣之時,我是親眼看到的。那無名指不光皮膚是黑色的,就好像裏麵的骨頭都是黑色的。”
我沒理解他話裏的意思,怔了一下,說:“你說的這點我也注意到了,也覺得奇怪,更是第一次看到人的無名指竟然是黑的,而且黑的很不正常!我之前倒是聽過這樣的事情,說有的人生下來,身上會有胎記,或者說脖子上身上都會有奇怪的印記。這是因為他們上輩子做了啥壞事,這些印記是反噬在他們身上的。”
“九哥,你說的沒錯!”我提到這個傳聞的時候,楊老三就笑了起來,說:“我們總共是七姊妹,活下來了四個。大哥是生下來就夭折了,後麵的是因為餓死或者病死的。但我大哥的死法不同,他生下來的時候,脖子上就有一道黑的發紫的勒痕。不管怎麼擦就是擦不掉,就好像是被人用細繩勒他脖子留下來的。當時我爹還找先生看了,那先生說我爹養不活這個娃兒,因為他上輩子做了壞事,用繩子勒死了人,這是他這一世的報應懲罰,所以生下來脖子上就有一道勒恨。後來,我大哥沒滿月就死了。我總覺得,鍾伯兒子那黑色的無名指,就和我大哥脖子上的勒恨很像!”
我倒是沒想其他的,而是當成了奇聞趣事來聽。不管鍾伯的兒子上一世是不是壞人,但他現在已經死了,我們就沒有必要繼續討論他的事情了。
在閑聊間,我們就已經來到了村尾的地方。在前麵帶路的包工頭忽然停了下來,用手電筒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間老房子,說:“李道長,那瘋子就被關在這老公社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