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有居民反應,在今天下午的十四點一十分的時候,有一節香腸從這棟樓飛到了樓下,還差點打到人,居民告訴了保安,但是由於嚴樂正沒有在業務哪裏留下備用鑰匙,所以門沒有辦法打開,保安也在門外喊了很久,也沒有人回答。那節現場我找到了,現在正由鑒識科的人檢驗。”
葉玲端著筆記本,走到我身邊說道:“香腸?什麼鬼?對了,組長,會不會是嚴樂正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會被殺。”
我沉思片刻,說道:“應該是不可能的,像嚴樂正做的飯店生意,是不可能和誰結下能夠殺人的仇怨,就算有仇,有不愉快,也最多隻是打一頓,打打官司之類的,殺人......應該是不可能。”
葉玲輕點下顎,抱著筆記本走了出去,這個時候鑒識人員也將現場全部的證物都提取幹淨,一位女性鑒識人員來到我身邊,脫下手套,語重心長的說道:“從這個現場的情況來看,清理現場的整潔度和之前有的一拚,可以很清楚的發現,整個現場是被人清理過的,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從清理的現象來看,從門口蔓延到了廚房,接著是大廳,最後是臥室,不知道吳警官你去看了臥室沒有?從衣櫃裏的衣物上麵,和床單上麵,我們都發現有人找過東西的痕跡,但是不確定到底,有人在找什麼東西。再則就是死者手裏握著的那把槍,在槍上隻有嚴樂正的掌紋卻沒有指紋,也就證明,這把槍不是嚴樂正親手拿在手裏的,至於為什麼手槍不掉在地上,你要問顧法醫了。”
“那香腸上麵我們也檢驗上,上麵有一枚清晰的指紋,經過初步的核對,指紋不是屬於死者嚴樂正的,所以應該是屬於凶手留下的。包括門把,窗戶的手把等等我們都檢驗了,隻是在廚房那一扇窗戶上麵,提取到了一個清晰的指紋。初步斷定,和香腸上麵留下來的指紋,是一樣的。”
顧菲雪說:“很簡單的,人死後,身體的溫度會慢慢的降低,凶手之所以不把死者的手指放在扳機裏麵應該有兩個解釋,第一個解釋,凶手忽略了這一點,也忽略了死者是左撇子,以及死者的槍傷在左腦,所以才很多破綻。第二個解釋,凶手是在殺了人以後,先去衣櫃裏麵找東西,直到半個小時以後東西還沒有找到,然後才清理現場,但是這個時候屍體以及出現僵硬的情況了,所以食指沒有辦法順利的放進扳機裏麵去,半個小時的時間,屍體沒有達到完全僵硬的程度,雖然沒有辦法做到將手指放在扳機上,但還是可以將手槍放在死者的手掌,微微收緊一下指頭就能勾住手槍了。所以,凶手也是為了偽造這是一個自殺的現場,才做出了這一係列的布置,”
我沉思片刻,隨刻轉過身來到廚房,我在廚房的洗碗池用鼻子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接著再聞了聞鍋裏麵的味道,這個淡淡的香味還是存在,隻是變得非常的淡,這個味道就是屬於香腸的味道。接著我在冰箱找了找,發現眾多的肉裏麵夾雜著一些香腸,看來是嚴樂正之前煮了香腸吃,但是我不明白,香腸怎麼又會被丟到了樓下。
等所有的取證工作做完了以後,鑒識人員就撤回了警局,我們專案組的顧菲雪也帶著嚴樂正的屍體回了警局,我在現場蹲著思考了二十分鍾,隨後讓陳最帶著葉玲去“愛華”精神病醫院時刻關注嚴莉莉的動向,順便調查手槍的來曆。
最後現場就剩下我和白詩詩兩個人,我看白詩詩在臥室到處觀察,時不時的點頭,時不時的又呢喃自語。我問道:“詩詩,你在幹什麼?”
白詩詩麵帶微笑,說:“凶手在臥室裏麵翻東西,那肯定是要找什麼,所以我在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床底下去了,興許找到這個東西,就能對案子有很大的突破。”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我們目前也不知道,凶手到底要找什麼東西。我現在基本上能推理出凶手的作案手法和作案的過程,但是我覺得還是少了一點什麼,就是這一點東西,讓我想不出來,感覺頭也有點不舒服。”我摸了摸頭,說道。
白詩詩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再試了試自己的額頭,露出不解的神色說:“你也沒有感冒發燒啊,頭痛?你不會是之前因為壓迫腦神經的病而犯了吧?”
我翻了個白眼,說:“怎麼可能,這個病都已經好了,我隻是打個比喻,想不出來問題的關鍵所在,腦袋本來是決堤的水,此刻就像是有人關掉了水龍頭一樣,非常的不痛快。”
白詩詩“哦”了一聲,隨後又說:“那組長你所說的關鍵問題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