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詩看了我一眼,隨後看著明心說道:“你就沒有再作其他的事情了?”
明心說:“沒有!我什麼都沒做了!”
我想了想說:“那你之後幹什麼了?”
“我回到家裏由恐懼慢慢變成冷靜,就在我開心,可以換了錢送母親和妹妹去醫院的時候,我母親告訴我,妹妹不見了,我知道妹妹平常也有走丟的事件發生,所以我就按照妹妹經常去的公園附近找,快天亮了,我才找到,妹妹在公園的長椅下麵睡著了。”
“你回到家裏的時間,是幾點?”
“回到家裏的時候差不多八點多了,然後我就帶著母親和妹妹躲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之後我就拿著金首飾去兌換了,一直到晚上的十七點才回來。”
我深吸口氣,緩緩吐出,說:“你把那些針筒放在什麼地方了?”
明心說:“就在公園旁的垃圾桶裏麵。”
我沉默不語走出審訊室,明心不是凶手,他說的話沒有撒謊的現象,按照他所說的,首先是錢豪和李倩倩走進一三一五號房間,接著是馮亞麗,隨後是王月,最後是他自己。
如果這樣來推理的話.......馮亞麗的暗處是王月,而王月的暗處是明心,那麼明心的暗處,還有一個人,這就是典型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這個案件中,一個又一個的人以為自己是黃雀,但是卻沒有想到,黃雀的身後,還有一個獵人!在明心拿走錢豪的金手表和金項鏈之後,真正的凶手潛入一三一五號房,割掉錢豪的生殖器官,導致流血過多,再引發失血性休克死亡,那麼這個人,這個真凶,這個獵人,是誰呢?這個獵人是不是黑帝都酒店十三樓監控的人呢?又或者說,黑視頻的人,是另外的人。
我讓陳最去確認一下,明心所說的公園,到底有沒有針筒,陳最去了一個多小時,最終確認,針筒就是在那裏麵。陳最還測量了從公園到帝都酒店的時間,全程算下來,基本上隻要半個小時,如果坐車的話,也就十分鍾不到。
接著,張東勝去販賣金首飾古董商人那裏把金手表和金項鏈拿了回來,經過檢驗,和馮亞麗的確認,這的確就是錢豪平常戴的。
陳最沒過多久回到警局,他臉上布滿了疑色,看著我,似乎有點猶豫,又有點肯定,那麼樣子,很是糾結,我見了問道:“你怎麼了?”
陳最再次猶豫片刻,說道“組長,我覺得,很有可能,凶手去過公園!”
我心裏一驚,問:“為什麼這麼說?”
“組長你看,手機,錢豪的手機也是在那個公園附近不遠處的垃圾桶裏麵找到的,這次針筒也是在那個附近找到的。我剛才去問了明心,他說,他沒有拿走手機,那麼也就是說,凶手也去過那個公園。所以我就想著在監控錄像上麵找證據,可是我在監控錄像上麵並沒有找到可疑的人,也沒有車輛在公園停下來,所以我猜測,凶手是避開監控錄像走路過去的。而,明嵐....也在公園出現過,會不會.....”
我擺了擺手,說道:“不可能!你也看見了,明嵐都那個樣子了,怎麼可能有意識的去殺人?再清理現場,並且嫁禍呢?”
陳最說:“組長,會不會是美食家蠱惑了明嵐!”
我皺起了眉頭,我現在不確定美食家到底有不有這個能力,明嵐是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精神病患者,這樣的人,要怎麼去蠱惑,才能布置這麼複雜的案件?
我想了想說:“明心租房子的地方,就在公園附近對不對?”
陳最點了點頭,說:“明心在天上人間酒吧上班,在附近的房價太貴,所以他隻能在偏遠一點的地方租房子,每天明心走路去天上人間上班,路程大概是一個小時,從他租房子的地方走到公園,大概十分鍾,如果真的是明嵐犯案的話.......”
白詩詩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來,說:“不可能,李鳴之所以會被蠱惑,那是因為李鳴有相應的智商和技術,不像明嵐一樣生活不能自理,明嵐這種情況,你就是告訴她怎麼殺人,她都不見得能完成,況且,你們不是在明心租房子的附近找了嗎?沒有找到凶刀,也沒有找到屬於錢豪的生殖器官。而且,明心說,他隻是清理了他自己的腳印,沒有清理鋼叉上的指紋,也沒有清理整個現場的腳印去嫁禍給馮亞麗,那你們告訴我,一個這麼可憐,可悲,命運坎坷的女孩子,現在都精神失常了,生活不能自理,怎麼去殺人?怎麼去設計這麼複雜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