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心情很煩躁,因為所有的線索都在王月這個地方中斷了,現在王月去世了,也就意味著,我們需要重頭來過。如果我之前的推理不是全部錯誤的話,那麼就是說,王月的的確確用鋼叉刺進了錢豪左胸的皮頭,所幸被肋骨擋住,所以錢豪沒死,這個時候王月慌張逃離,並不是去了馮亞麗的家,而是立刻到這裏來避一避,監控錄像裏麵也證實,王月離開帝都酒店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那麼也就是說,監控錄像也不是王月黑的,而是另有其人。在馮亞麗去過帝都酒店拿了離婚戲協議書離開,王月去了帝都酒店用鋼叉刺進錢豪左胸之後,還有人去過帝都酒店。
之前我懷疑過帝都酒店的經理許凡,因為許凡太了解我們警察的辦案程序,但是後麵又證實,許凡沒有作案的時間,也沒有作案的動機,許凡的家人都好好的,也沒有親人受到錢豪的傷害。接著是那三個女孩被錢豪強奸之後自殺,我懷疑是親戚,或者男朋友之類的人替她們報仇,但是張東勝又證實了,我懷疑的對象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也沒有殺人動機,那三個女孩子的男朋友,現在都有自己的女朋友,所以根本不可能為了報仇去殺人。
我突然間聯想到天上人間酒吧,錢豪是在天上人間酒吧喝酒遇上了李倩倩,接著是馮亞麗看見錢豪和李倩倩出現在帝都酒店,而王月也是從天上人間酒吧出來,然後跟在錢豪所搭乘的出租車後麵來到帝都酒店,這樣一切似乎都和天上人間酒吧扯上了關係。
於是,我讓葉玲和陳最,再次調查監控錄像,並且去天上人間酒吧,調查,詢問,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或者是在王月離開後沒多久又有人離開。並且,王月從天上人間酒吧離開之後,在三點鍾之前從天上人間酒吧離開的所有人,全部調查一遍,確定有沒有作案的時間,再錄一份詳細的口供。我知道這個任務有點重,因為天上人間酒店裏麵一個小時出入的人都很多,更何況是王月離開後,到三點鍾這三個小時的時間,雖然任務重,但是也必須這樣做。
接著,我讓顧菲雪解剖王月的屍體,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雖然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也不能放過。最後,我讓張東勝去帝都酒店再次詢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人想起什麼重要的線索沒有,並且做一份口供。
所有人回到警局,我把玩著手裏的硬幣,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簡單的吃了午餐,我又陷入了沉思,我還是感覺,有什麼地方被我疏忽了,可我就是想不起來,這種感覺怎麼來形容呢?用比較粗魯的形容方式就是,好比一個人在要攻擊另外一個人,當拳頭糊上去的時候才發信啊,原來手臂短了,別人按住頭,就什麼都打不到了,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很無奈,很無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站在窗戶邊觀望著炙熱的陽光遍布整個城市,現在這個時期,S省是有點悶熱,不管人在什麼地方,都感覺是在烤箱裏麵一樣,特別的難受。
會議室裏,電風扇“呼呼”的吹,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走到飲水機前灌滿了開水,順便看了一下時間,猛然發現,我就在窗戶邊上站了一會,就過去了兩個小時,居然都到了下午的十六點二十分鍾。
以前裴易軍給我們設置的會議地點在小別墅,但是真正到了辦案的時候才知道,人不在警局是不行的,而且我們也不會回到小別墅開了會再花一部分時間回警局,所以從很久之前,不管是開會還是下屬向我彙報情況都是在會議室,這裏不知不覺成了我們專案組專用的房間。我剛剛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會議室外麵的門就傳來敲門聲,我淡淡說道:“請進。”
房門被推開,陳最和葉玲從門外走進來,兩人的神色有些喜色,我問:“得到什麼好消息了?”
陳最說:“經過我和葉玲調查監控錄像,我們發現,在二零零二年的七月二十日的淩晨十二點鍾後,第一個先出來的人非常的可疑,至於為什麼說他可疑,是因為,我們去天上人間酒吧詢問了,十二點離開的人,是天上人間酒吧的調酒師,名叫明心,男性,今年三十五歲,沒有成家,更具體的家庭情況,暫時還沒有調查出來。當時明心說,他獨自不舒服要回家休息,天上人間的老板不同意,最後明心在和老板的商討之下發了火,直接就這樣走人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明心才會耽擱了一些時間,十二點才從天上人間酒吧離開,十二點二十分才到達帝都酒店,這之間的路程是二十分鍾。最後離開的時間,是一點五十,也就是王月從帝都酒店出來後的五十分鍾後,這五十分鍾殺個人,再清理現場,時間很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