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白詩詩的後背,安慰道:“我並不是不相信你,我也覺得馮亞麗沒有說謊。”
白詩詩兩腮紅暈,像是兩個紅蘋果,我走在前麵,白詩詩見了立刻跟過來,她蹙眉問道:“組長,馮亞麗說的是真話,那為什麼,命案現場會出現屬於她的DNA呢?這很明顯說不過去。”
我說:“經過現在得到的線索可以判斷,是凶手殺了人以後,隨即想到了一個栽贓的辦法,凶手之所以會栽贓給馮亞麗,那就說明她知道馮亞麗是錢豪的妻子,更知道馮亞麗去過帝都酒店,所以才會來到錢豪的家裏,拿走屬於馮亞麗的東西,如果凶手拿衣服,或者化妝品之類的肯定會被馮亞麗懷疑,但是如果是錢豪家裏的垃圾袋子呢?拿走以後,找出帶有排泄汙垢的衛生紙、帶血的衛生紙、紅色的長發、一片隱形眼鏡,再清理掉屬於他自己的腳印,留下馮亞麗的腳印。而凶手之所以沒有清理完李倩倩的腳印,很有可能是凶手大意了,因為兩種高跟鞋,不是專業人員,也分辨不出誰是誰的,那麼可以判斷,凶手並不是殺人如麻的凶徒,做不到完全的冷靜。”
白詩詩蹙眉說道:“按照死者死亡的位置來看,死者是自己走過去的,但是為什麼死者會自己走過去呢?試想一下,凶手拿著刀,然後死者看見了,他不害怕嗎?”
我搖了搖頭說:“為什麼凶手就一定要拿著刀呢?如果凶手真的要殺了死者,那麼肯定會藏著刀。至於為什麼死者會走出臥室,或許凶手和死者認識,再則就是,凶手不願意在臥室殺人,亦或者,是凶手走到臥室門口,然後死者自己走出來,兩人說了什麼激怒了凶手,然後凶手就殺人。”
白詩詩說:“會不會是因為李倩倩在洗澡,所以凶手不敢進去殺人?”
我說:“不可能的,殺了人有那麼多鮮血,要處理自身的鮮血,還有清理地上的血腳印,是需要大量的時間。我更傾向於,是凶手在在馮亞麗去了酒店拿到了離婚協議書離開後,凶手進入一三一五號房間,那個時候李倩倩已經睡著了,然後凶手就注射了迷幻藥,但是死者錢豪的屍體上沒有絲毫的注射痕跡,那就證明,錢豪應該是喝了什麼東西,所以才被人下了迷幻藥,可能因為迷幻藥下的不夠深,所以錢豪醒過來了,或許凶手正要動手,錢豪醒了之後就很生氣追過去,凶手就跑到了臥室外麵,然後一氣之下推到了錢豪,之後再猛烈的撞擊頭部,錢豪暈了之後,凶手就割除錢豪的生殖器,然後把現場清理一遍,最後拿著鑰匙去錢豪家裏拿回來屬於馮亞麗的DNS證物,最後把李倩倩留下來的衛生紙給丟掉,但是凶手忘了,按鈕上還有一個指紋。”
白詩詩聽了之後,嘴裏呢喃著:“迷藥?迷藥?咦....組長,會是什麼人給錢豪下了迷藥呢?”
我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以為我是神?沒有絲毫證據的東西,我也推理不出來啊。不過我現在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比如說、死者錢豪胸前的鋼叉、凶手殺人後怎麼離開的、凶器和死者的生殖器官在什麼地方、誰毆打了死者、凶手殺了錢豪出於什麼動機、那枚戒指的主人是誰等等等等疑點。”
白詩詩尷尬一笑,隨後又說:“現在,現場留下的其中一種高跟鞋腳印、帶有排泄汙垢紙巾、帶血紙巾、隱形眼鏡、紅色長發,都是屬於馮亞麗的。現場留下的另外一種高跟鞋腳印、馬桶按鈕上的指紋、黑色的長發都是屬於李倩倩的,那麼目前,現場留下的這些證據,就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來的,凶手是要嫁禍給馮亞麗,但是卻沒想到,沒有清理完李倩倩留下的證據,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這樣,有兩個嫌疑人。”
我歎了口氣說:“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的疑點,需要我們去找線索,我有個直覺,在監控裏被錢豪侵犯過的女性裏麵,肯定能找到一些線索。這樣....你和陳最在再去帝都酒店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人忽然想起什麼重要的線索,記住一點,一定要仔仔細細的盤問,不然的話,有可能會漏掉很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