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說:“一定完成任務。”隨即我便聽到了腳步聲從房間蔓延出去的聲音。
顧菲雪時分罕見的歎了口氣,說道:“這次案子雖然破了,但是有一點真是天大的遺憾,我們最終還是不知道帕斯教授是誰,你.....你的眼睛.....現在你隻是一天沒吃藥就眼睛瞎了,那之後呢?會不會像江教授說的那樣......”
我摸索著抓住顧菲雪的手,鄭重說道:“你放心,就算我看不見,這次我也會保證你們的安全,我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我的心裏就像是有一張地圖一樣,整個過程都在我的掌控中。這次找不到帕斯教授,我命中如此,我隻希望在餘下的時間裏,找到黑蝴蝶組織,並且摧毀。”
顧菲雪抓住我的手微微使力,說:“如果可以的話,答應我,不要死。如果你實在要死,最起碼再讓自己的眼睛恢複過來,好好的看看專案組的人,看看這個世界,也看看,我的內心。”
我歎了口氣,深知,找不到帕斯教授,我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一天一天的,會越來越嚴重,所以我隻能選擇淡漠:“對不起,我也想睜開眼睛,我也想繼續活下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專案組的一份子,我們曾經說過不會解散,我也知道你有很曲折的經曆,我也想了解你的故事,作為一個朋友的關心,我希望你多笑笑。”
“朋....友?真的隻是.....朋....友?”顧菲雪說到這頓了一下,又說:“嗯,我會是你最好的朋友。好了現在不說這些了,我給你拿藥過來吃,你吃了以後或許就能看得見了。”
就在這時,狄鴻博發出幾聲大笑,我心裏疑惑,問道:“狄先生?你怎麼突然發笑啊?”
狄鴻博說:“兩顆被傷過的心,兩顆心都支離破碎,都需要人關心,需要人陪、愛、嗬護,兩顆心在互相不知覺的牽引下慢慢的走到了一起,但是兩人有心在一起,卻因為種種磨難,種種解不開的心結,而一次又一次的錯過,你們兩個人真的很般配,當然,如果你們都能放下過去的那些慘痛故事,首先,我並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樣的故事,但是我活了幾十年,從你們的表現、表情、還有想靠近卻又害怕自己身上的刺會刺傷別人的心態,我就能猜的八九不離十。你們都覺得自己是刺蝟,害怕自己傷害別人,但是你們卻不知道,你們兩個人都是刺蝟,又哪有傷害對方的道理呢?”
我愣了愣,輕咳一聲說道:“狄先生,感覺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哈哈哈,你叫錯了,我不是什麼狄先生,你應該叫我另外一個名字!”
我再次一愣,說:“那?你是?”
“你們不是在找那個教授嗎?”
頓時間,一個茶杯掉在地上傳出摔碎的聲音,顧菲雪激動不已:“您....您就是帕斯教授?”
“雪姐姐,請原諒我們,其實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我們四個人其實是一起的,我們的姓都沒錯,隻是我大伯被外人稱呼為帕斯而已,至於聶涵蕊,她是我大伯的徒弟,所以我們四個人一天,才形影不離的。”趙天逸說道。
顧菲雪急忙說道:“帕斯教授,既然你在這裏,那就請您快醫治他!”
狄鴻博說:“治療的事情,需要回到S省再商量,江教授已經給我說過了,你們的推薦信,也不用給我看了,經過這幾天的了解,我大概知道你們的人品和為人,我這個人有三不救,狂妄自傲,不可一世的人不救;太富有太貧窮,人品有問題的不救;不忠不孝,忘恩負義,害人害己的人不救。你們一個都沒沾上,那我就自然要救了。不過,那個藥你不能再吃了,吃下去隻會讓病情惡化,當然了,我不是否定江教授的診斷,我想,江教授在你走的時候,也告訴你,這個藥必須按時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