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猛的一下坐直身體,喘著粗氣打量四周,發現這裏是輪船上,我的房間,顧菲雪就在一旁露出驚異的表情看著我,片刻後說道:“沒事吧?”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大口呼吸一下再緩緩吐出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調整過來,摸了摸脖子,發現脖子上還搭著一條毛巾,我拿著毛巾麵色疑惑。顧菲雪臉上浮現出很慌亂的神情,抓過去毛巾,背對著我,說:“這....我是看你出那麼多汗....所以....想給你擦一擦。”
顧菲雪眼圈有些泛黑,我呆了呆,隨後笑著說道“額....謝謝你。”
“謝什麼?都是朋友。”
“嗯嗯,朋友。”
“隻是?朋友?”顧菲雪的聲音很低。
我聽的很清楚,但是我還是條件反射的問:“啊?什麼?”
“沒,沒什麼。”顧菲雪說完後轉過神,臉上恢複到冰冷的神情,將毛巾擰幹然後放在櫃子上,剛剛走到門口,陳最一下子跑了進來,差點就撞在顧菲雪的身上,陳最反應極快,一下子刹住腳步,停下身體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右手撐著門上,眼神在顧菲雪的身上掃射,打量一番,陳最摸了摸頭,也有些黑眼圈掛在眼圈上。
隨即麵露不解之色,道:“咦....顧法醫你在這裏?怪不得我昨天晚上敲門都沒有人開門,我以為你睡了。咦...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怎麼兩個眼圈都有深深的黑眼圈?”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九點鍾了,那麼也就是說......顧菲雪.....
顧菲雪的臉色沒有一點變化,淡泊的眸子看了一眼陳最,再回頭看了一眼我,淡淡說道:“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陳最顯得有些垂頭喪氣,走進房間坐在床上,歎了口氣說道:“別提了,昨天晚上搜了一個晚上,根本就沒有找到可疑的人,人員除了袁弘先生以外,其他的人都能夠對上。也就是說,忙活了一個晚上,一無所獲。”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一邊拿上洗漱用品,邊洗漱邊思考,等我洗漱完了後,我穿上外套,對陳最和顧菲雪說:“走吧,再去看看屍體。”
我們三人朝外麵走去,在通道裏麵碰到了狄鴻博,他問:“你們這麼早,是去?”
我笑著說:“沒有吃早飯,去吃點早飯,你吃了嗎?”
“哦,我剛剛從餐廳回來。嗯.....你們快去吃吧。”
“嗯,對了狄先生,請問一下你這幾天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呢?”
狄鴻博麵色露出不解之色,問:“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我微微一笑,說:“沒有出什麼事情,我就是問問。”
“嗯...可疑的地方倒是沒有發現到過,不過我倒是從昨天開始就沒有看見宋高揚孫女了。”
我眼睛一閃,道了謝以後離開。走在路上,陳最問:“組長,我們現在去看屍體幹什麼啊?不是應該先調查船上的人員麼?”
我說:“人員你都調查了,你也核實了,那就證明人員是對的。”
“對的?不會吧。那這麼說的話,葉浩就真的隻是自殺咯?”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這麼簡單,肯定還有我沒有觀察到的事情。不過你放心吧,既然美食家讓我在這裏和他玩遊戲,那這個遊戲就絕對不會是打不通關的。現在我還缺少線索和證明。”
顧菲雪淡淡說:“一些硬器和鈍物強有力地碰在皮膚上導致血管破裂時,皮膚瘀傷會出現。瘀傷的外形通常會顯示出襲擊從哪裏來,和瘀傷的顏色會表明受傷已經有多久。隨著瘀傷的痊愈,它會變成紅紫色、繼而褐色、到綠色和最後是黃色。”
“瘀傷不是精確了解受害者怎麼樣送命的途徑,因為在死後一段短時期內,對瘀傷的解釋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扼殺也在頸的周圍有重大的瘀傷。手、衣物和繩索通常都會在頸周圍留下清楚的扼死物印記。”
“如果扼死物是非常柔軟的物件,它可能很少或沒有留下印記,但進行頸部位的解剖,是能夠在皮下找到組織瘀傷的。並且,有些傷痕死後是無法立即顯現出來的,為了慎重起見,法醫(驗屍官)要進行多次的複檢。有經驗的法醫常常會利用到脫水酒精,將其摸於“可疑區”加快皮膚的幹燥(專業術語叫“局部皮革樣化”)以顯現出可能存在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