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曆了大大小小上千起案件,我的心智絕非常人,是如磐石一般堅硬,在這麼多案件中,我早就學會了,如何冷靜的去思考,去對待案情,越是緊急的案件,越是不能著急。所以我現在很清楚,我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如今也是一樣,盡管我心裏很著急,但是我的大腦,我的潛意識還是在告訴自己,要冷靜。
電話那頭顧菲雪的聲音還未斷我就掛斷了電話,因為我深知這群窮凶極惡的匪徒心裏的想法,他所說的十分鍾,其實是從打電話起的那一刻開始計算,而打電話給我,說出了我必須在十分鍾找到顧菲雪後,就說了一些廢話,還把顧菲雪身處的情況給我說,就是為了要讓我慌張,讓我著急,同時也是在拖延時間,這樣就降低了我能找到顧菲雪具體位置的幾率,而我怎麼可能讓匪徒如願以償。
陳最在一旁握緊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牙齒咬的“格格”響,電話掛斷的一瞬間,陳最低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組長,怎麼辦?”
“從匪徒的電話所說的話來推理,匪徒應該能夠看得見我們,而能夠看得見我們就表示他在一個很空曠,視野很開闊的地方,而這裏到處都是樹木,用望遠鏡也很難看見我們,而我們的身後是一馬平川的公路,凶徒不會在這邊,因為無法藏的下顧菲雪。那麼也就是說,凶徒的大致位置應該是在十點鍾方向,因為這裏的樹木最少,用望遠鏡可以看得見我。”
“再從匪徒所說讓我們十分鍾之內趕到,那麼也就是說,顧菲雪所在的位置應該不遠,因為匪徒從一開始就把挾持顧菲雪的事件看成一個遊戲,那麼既然是遊戲,匪徒是製造遊戲的源點,那麼這個十分鍾就不一定可信,所以我推理顧菲雪的具體位置是在十點鍾方向和十一點鍾方向,徒步奔跑在二十分鍾至十五分鍾之間。再看眼前的森林我們視線所能看見的範圍都沒有人走動過的痕跡,那就證明匪徒不是從這裏進入森林的。”
“我們來這裏時我觀察了一番,這附近沒有其他車輛來過的痕跡,那麼也就是說,凶徒是在下了高速公路以後帶著顧菲雪徒步走過來的,這周圍也沒有腳印,那應該是從另外一條路過來的。”
“那麼我的方案是這樣,我從我的十二點鍾方向向十一點鍾方向靠攏,而你就從你的九點鍾方向朝十點鍾方向靠攏。”說完後我和陳最丟下腦髓就開始行動起來,我說話的語速很快,分析的也很快,從匪徒的言語和現場的場地分析,加上我得到的方案,全部加起來得到了結果,我隻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就完成了。
陳最的速度很快,隻是眨眼之間我就看不見他的蹤影,我也是把我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一邊奮力的跑一邊對著耳麥說著我最後的分析:“如果你發現了一間用木板搭建的小屋,在小屋前沒有多少腳印,但是存在的腳印都非常的雜亂,也沒有蔓延多長的距離,那麼請不要搭理,繼續前進,那很有可能是匪徒做出的假象,以此來拖延我們的時間。顧菲雪所在的位置附近肯定有很多腳印,而且腳印蔓延的距離很長,屋子周圍應該也守著不少持槍的匪徒。”
“我知道了,組長。”陳最平穩的呼吸聲也從耳麥中傳進我的耳朵裏,我不得不佩服陳最,果然不愧是格鬥冠軍,這體魄,簡直不是我能比的,跑的那麼快,呼吸還這麼平穩,不像我,才跑沒一會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氣了。
我的身子穿梭在眾多梧桐樹中,呼吸著充滿梧桐樹的味道,就像是一隻發狂的獵豹,跑了兩分鍾,我發現路上有些許腳印,這些腳印延伸到另外一個方向,但是此類腳印顯得非常的奇怪,我隻是看了一眼,大腦就反饋給我一個消息,這些腳印是匪徒偽造的,因為這些腳印和腳印之間跨度都是一模一樣的,這是一群匪徒,不是一個,哪有三五個正常人走路跨度是一模一樣的?腳印的大小深淺都是一樣的?如果不是刻意,是絕對不會如此。而且,從腳印的大小長度我判斷,這是一個人偽造出來的,從腳印的深淺,我推斷這個人有一百七十五公分,八十公斤的體重,右腳受過傷,所以在右腳的腳印,明顯的比左邊的腳印淺,而且弧度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