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慧坐在沙發上,雙手在整理著自己衣服上的褶皺和沙發上的褶皺,微微抬頭說道:“我先生?他不是去他姐姐哪兒了嗎?怎麼了?”
“他是什麼時候去的?”
“嗯....大概是前天吧,具體的時間我也忘了。我先生有時候去自己的姐姐家都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有時候幾天不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他這個人啊,就是喜歡擅自做主。”
我眼睛盯著張慧慧的眼睛看,說道:“今天,警方在“春熙”小區的出租房,三棟十樓一百二十五號房裏,發現何先生自殺了。”
“什麼!我先生自殺了!這怎麼可能!”張慧慧先是震驚,接著流露出悲傷的神色,雙手捂著臉,呢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陳最說:“張女士,這是事實,還請你接受。”
我說:“最近何先生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比如說他說過什麼喪氣話,或者有過什麼輕生的念頭嗎?”
張慧慧一麵用紙巾擦掉眼眶流下的眼淚,一遍哽咽說道:“沒.....沒,我先生一般在家話很少,但是他對生命充滿了渴望,是不可能去自殺的。在前幾天我們還在說,等他雙休我們就去玩兩天的,隻可惜....隻可惜現在....嗚嗚嗚嗚。”
我麵色淡漠,接著說:“張女士,你與何先生兩人之間,感情怎麼樣?”
張慧慧看了我一眼,一邊哭泣,一邊說道:“我和思遠結婚快二十年了,我們在大學時期就是戀人,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思遠對我也很好,總是依著我,什麼東西都讓著我,也不出去勾三...搭四。”說最後一句話時,瞳孔很明顯的收縮。
我把這些看在眼裏,麵露安慰之色說道:“張女士你也不要傷心。現在何先生自殺,你也要保重身體。”
“嗯....謝謝吳警官。”
“那麼,不知道張女士對韓悅這個人,知道多少?”
張慧慧停止哭泣,擦了擦眼淚疑問道:“韓悅?他是我的同學啊。以前也是我的追求者,隻不過後來我被思遠的愛意感動了。”
我站起身,陳最也站起身,我伸出右手笑著說道:“真是打擾了張女士,那麼我門的問話就到此為止了,再見。”
等我們走到門口時,張慧慧喊道:“吳警官,請問一下我什麼時候能去看看我先生的遺體,我想讓他早日入土...為安,這樣我的心,也會踏實一些。”
我扭過頭看了一眼張慧慧,說道:“雖然何先生是自殺,但是現在案件正在進一步的偵查,或許還要等一段時間,到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穿上鞋子我和陳最快速離開,到了樓下,我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寒意,歎了口氣。現在這個天氣也變涼了,又一個冬季要來臨了,隻希望這個案子,能在春節前結束。
淺月藏在烏雲中,群星似乎也害羞似得藏進了烏雲當中,讓人感覺有人陰霾的夜晚,似乎就像是一頭巨大的凶獸要一點點吞噬世界。馬路上的燈閃閃發亮,高樓大廈上做裝飾的霓虹燈五彩斑斕,把整個都市照得如同白晝。路上的車輛時停時行,喇叭聲連續不斷,形成了悅耳動聽的交響樂。街道上擠滿了人,各個商店都敞開著大門,隨時迎接客人。
陳最開著車,行駛在這個悲歡離合的城市中,我躺在副駕駛閉上雙眼,希望能忘卻一身的傷感和疲憊,讓自己輕鬆愜意,不用去想任何煩惱,不再被世事牽絆。但是我一閉上雙眼,腦中浮現的全部都是屍體,他們都在呐喊著,“冤屈”兩個字。
就這麼幾秒鍾的時間,我感覺全身都被汗水給打濕,我猛的一下睜開眼睛,陳最的聲音回蕩在我耳邊:“組長你怎麼了?”
我看向陳最,發現他正一臉關切的看著我,汽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行駛,我們所處的位置也在警局的車位旁,我揉了揉眼睛問道:“這是怎麼了?”
陳最說道:“從張慧慧家離開後上了車你就睡著了,我叫你好多次,你都沒有醒,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坐直身體,揉了揉柔太陽穴,感覺有點頭痛,最近幾天我都一直感覺頭部隱隱作痛,本來說去醫院檢查一下,但是也都被案子絆住了腳步。我搖了搖頭說道:“可能吧。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都下班了,我們還來警局幹什麼?破案雖然刻不容緩,但是也要好好的休息,不然的話,哪有精神去推理,去思考,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