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看見的兩個娃娃和以前看見的略微不同,似乎嚴莉莉的縫紉手法越來越精細了,但是嚴莉莉也越來越懂得隱藏自己了,剛看見她的第一眼,我絕對沒想到,她的病沒有痊愈,而是假裝的。
嚴莉莉從袖口掏出一把剪刀,獰笑著上前,說道:“我說過的,我說過的,我要把你的肚子剖開,我要放進去這些好衣裳,再把你的手腳都換一下,這樣你就成了我的小北,嘻嘻嘻嘻嘻,等以後我再找一個小南好不好?”
說著就拿起剪刀衝了上來,雙手握緊剪刀使勁向下插過來,剪刀越是接近我,嚴莉莉的眼神中就越是冒出更多興奮的色彩。
在剪刀距離我皮肉隻有半寸時,陳最上前一把抓住嚴莉莉的手腕冷聲說道:“過分了,嚴小姐。”
嚴樂正大喊一聲:“醫生,快來,我女兒犯病了!”
嚴莉莉拿著剪刀轉過身,眼神裏全是殺戮,當看見陳最眼神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細聲細語說道:“咦,阿鳴?你怎麼在這個地方?這次你又要為我表演開膛破肚的手法嗎?或者是教我怎麼縫紉屍體?還是教我.....怎麼殺人?哦不不不,阿鳴,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雖然真的是妓女,但是我真的是愛過你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她神情癲狂,手舞足蹈,做著怪異的舉動。
嚴樂正麵露哀色,上前一步說道:“女兒,不要怕,醫生馬上來了。”
嚴莉莉瘋狂後退,直到躲在了床底下的角落裏身體還在瑟瑟發抖:“求你了,求你了,我真的不會說出美食家是誰,你不要殺我啊,真的不要殺我啊!”
我神情激動,也不顧危險了,蹲下身體問道:“嚴小姐,美食家是誰?他是誰?”
嚴莉莉看見我眼神中立刻浮現殺戮,咬牙切齒說道:“都是你,都是你打斷了阿鳴的計劃,所以阿鳴才折磨我的,啊.....我好痛,好痛。”嚴莉莉在床底下打滾,捂著頭似乎痛苦到要死。
這麼難得的機會,我當然不願意就此放棄,於是再次問道:“嚴小姐,美食家是誰?”
嚴莉莉猛的抬起頭,像是一頭猛獸一般衝了過來,我當即後退。嚴莉莉就算撞在了床板上也沒有喊疼,而是更加咆哮著衝過來,那一雙塗滿了紅指甲油,像是鬼爪一般的雙手伸出來就想掐著我的脖子。關鍵時刻陳最一把推開嚴莉莉,反手抓住嚴莉莉的雙手,讓其不能動彈。嚴莉莉不依不饒,低下頭,張開嘴一口咬在陳最的手臂上,陳最吃痛甩了幾下,但是嚴莉莉死活都不撒口。陳最的手臂逐漸冒出鮮血,可想而知,再不處理的話,或許陳最還要受到更大的痛苦。
陳最扭頭看著我說道:“組長,我能不能打暈她?”
嚴樂正神情激動,站出來說道:“不能啊,怎麼可能要你打暈我女兒啊。”
就在這時,醫生趕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針筒,嚴莉莉見了立刻鬆開嘴,神情恐懼縮到了床底下,醫生們連哄帶騙都不能讓嚴莉莉出來。
我見他們沒招,於是蹲下身體問道:“嚴莉莉,美食家是誰?”
嚴莉莉一看是我,立刻就衝了出來,但是剛一出來就被醫生用針筒紮在了手臂上,我再次問道:“美食家是誰,告訴我!”
嚴莉莉被藥物注射,很快平靜了下來,眼睛一張一合,最後說道:“就是.....穿白衣服的人!”說完後昏迷了過去。
醫生們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位醫生問道:“請問你是誰?之前患者嚴莉莉情況很穩定,為什麼見了你就那麼瘋狂?”
我苦笑一聲,第一次去嚴莉莉家,也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我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因為,嚴莉莉變成精神病的那一段時間經曆了無人敢想象的場景,在最後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卻發現是我救了她,所以才產生恨意和殺戮。”
“嗯,很有可能。精神病患者在沒有得病時如果你救了她,她會感激你,但是如果你是在她即將得病的期間救了她,那麼她就有可能在情緒上發生改變,將你救她幻想著你一直在害她,所以她看見你,就充滿了攻擊性。你答應我,以後不要輕易再見她,不然的話,不止我們有麻煩,而你,也可能會有危險。”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醫生,問你個問題。為什麼嚴莉莉在醫院就好好的,去了外麵就又犯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