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罪犯往往腳印大,步子跨得大,腳印之間的距離均勻,走直線。中年罪犯走路穩、慢,腳印間的距離變短。老年罪犯的步幅變得更短,足跡中腳後跟的壓力比腳掌重。步伐很亂,腳印間距離不勻,說明罪犯可能精疲力盡,或者已經受了傷。腳印的後跟凹印很深,前掌淺,說明走路的人挺胸收腹,身子比較直。仔細研究罪犯的腳印,還能判斷作案的時間。”
“比如,午夜下了一場雨。腳印上有許多麻點,說明是雨前留下的。麻點少而淺,說明是在雨快住了的時候留下的。腳印光滑,沒有麻點,那無疑是雨後留下的。夏秋之夜,上半夜留下的腳印,上麵往往有昆蟲爬過的痕跡。下半夜留下的腳印,由於地麵比較潮,泥土易碎裂,腳印的邊緣往往不很清楚。根據腳印,可以追蹤罪犯,這叫“步法追蹤”。這其中如何如何根據腳印去一步一步的計算,我就不給你說了,太過於繁瑣和麻煩,光是公式都夠你暈頭轉向。”
葉玲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又問:“根據張警官所說楊萱身上的刀傷,組長你有沒有想過哪兒有什麼不對勁的?”
我眼神一凝,說道:“這個問題我當然想過,首先是死者楊萱的麵部,為什麼麵部的刀傷最多,再則是胸部和下體,這其中是不是存在著一些什麼聯係。或者說,是有人嫉妒楊萱的容貌,又或者這是一起情殺案,反正這其中存在了太多的可能性,我們需要掌握確鑿的證據才能下定論。”
葉玲點了點頭,白詩詩問道:“那個組長,那你能根據現場的腳印等等來推斷去凶手是男還是女嗎?”
我不假思索說道:“我隻能推論出凶手大概的身高,體重。凶手到底是男是女,這個無從考證,比身高,體重的推論的可能性更低。”
陳最說道:“組長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
說到這,我們來到了停車場,陳最駕駛車,我淡淡說道:“去何思遠的家裏。”
陳最顯得有些驚訝,說道:“去哪兒幹什麼啊?張警官不是都去了一次嗎?我們還去?而且現在何思遠的家,沒有人。”
我沒有任何考慮,說道:“讓張警官打電話給何思遠的老婆張慧慧,就說我們警察馬上要過去例行調查,請張女士配合我們警察。”
葉玲聽了拿出手機給張東勝打電話,沒一會葉玲掛斷電話,對我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
我想了想,說道:“從這裏去何思遠的家,要多久的時間?”
陳最道:“大概二十分鍾的時間。”
“葉玲,趁著這二十分鍾的時間,你給我調出來張慧慧的檔案。”
葉玲聽了笑眯眯的說道:“兩分鍾搞定。”
說罷後蔥蔥玉指在鍵盤上飛舞,沒一會葉玲看著我眼神逐漸有些凝重,說道:“張慧慧是國內最權威,最專業的專科“愛華”精神病醫院的院長,其本身發表了多條有關於治療精神病的論文,得到了精神病學眾多有權威的醫院引進學習,其中有精神病分裂症的治療策略進展、精神病帶來的危害、精神病人護理論文、精神病與負麵情緒論文等等等,多達上百條,每一條都被引進學習,讓很多精神病患者逐漸康複。張慧慧在去年還發表了,“治療精神病其實可以不用藥物,需要用心靈去感化精神病患者,讓患者衝破病魔的枷鎖,得以釋放。”聽起來非常的不可思議,感覺根本就沒有辦法達到,但是張慧慧一直在堅持這樣做。”
“大概半年前,另外一家精神病醫院接受了張慧慧的這個提案,逐一引進,最開始還很好,但是後麵出現精神病患者攻擊醫生的案例,這個提案就不被任何人接受了,但是張慧慧還在堅持。”
我愣了愣,沒想到何思遠的老婆張慧慧的身份居然這麼令人震驚。國內最權威的精神病醫院,這是個什麼概念,那簡直是神話。
陳最忽然說道:“對了組長,還記得嚴莉莉嗎?”
“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