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詩無視我的話,邁著步子來到我身後,眉開眼笑,說道:“你們三位就是專案組的其他三位吧。這位嫵媚之極,又顯得可愛的應該是有金手指之稱的葉玲警官,而這位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應該是彈道學博士陳最警官,至於最後這一位氣似幽蘭,渾身透出一股不食人間煙火,冷若冰霜的應該是法醫學,藥理學雙博士顧菲雪警官。你們三位好,我是新加入專案組的成員,擅長讀心術,哦.....就是觀察人類的微表情和肢體語言從而得知別人心裏想法這樣的專業,我叫白詩詩。哦對了,也是探王吳天的小姨子。”
葉玲“嗤嗤嗤”的笑,用手肘撞一下我腰部,擠眉弄眼揶揄道:“那個,我們的組長大人,這是.....這是你小姨子啊?那個,是什麼情況,要發展愛情到這裏來了嗎?組長啊....你可真的是很喜歡刺激啊!”
我側著頭瞪了一眼葉玲,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是這麼輕浮的人嗎?我可是結過婚的人。”
白詩詩和他們三人相繼握手,接著麵對著我俏臉一笑:“爸爸....哦不....白局長讓我帶你們去辦公室,我們走吧。”
我心裏隻覺得很無奈,怎麼感覺白詩詩變了好多,以前的她可不是像現在這樣會說話,以前的她和陌生人說一句話都會臉紅的人,現在和陌生人說話麵不紅心不跳的,在國外這接近四年的時間,她果然變了很多,小女孩,長大了。
嗯.......就是長...大....了,已經無法做到無視了。
來到辦公室後,白正看著我們五人,神色嚴肅:“現在你們著手調查S省前任公安局副局長楊兵的女兒楊萱被殺一案。”說著拿給我一疊資料。
葉玲聽了直接拿出筆記本,在鍵盤上飛快敲打一會,十幾秒鍾後,抬起頭說道:“組長,前任副局長在去年退休,他是因為被犯罪分子開車撞傷,一場車禍傷及左腦,蛛網膜下腔出血,呈彌漫性的腦組織損傷,壓迫右側肢體的運動區細胞,當時是保守治療,在S省人民醫院神經外科治療,留下了右側肢體偏癱後遺症。現在右手沒有任何功能,腿勉強還可以自己行走,腦部受傷部位已形成軟化狀,就是這樣才被退休。楊萱是楊兵唯一的女兒,他的妻子梁曼因為心髒病很早就去世了。楊兵沒有工作,還一身病,每個月要花上千的醫療費,除了我們警局一些和楊兵關係不錯的警員資助以外,現在楊兵靠著國家的一些補助,勉強生活的下去。他女兒的學費都是全部免費的,學習成績也挺好,人長得也是清純可愛,是兼學霸、校花,是個人才。”
我目中浮現一絲凝重,盯著白正問道:“在黑道上有多少人還對楊副局長有仇?”
白正拿給我一份名單說道:“我已經統計出來了,楊副局長任職期間抓過很多犯罪分子,很大一部分現在都從良好好生活了,而還有一些也曾經騷擾過楊副局長,但是這些人現在也都老老實實生活了。不過,在出車禍之前的一年裏曾經親手抓過一波犯罪分子,有一部分已經被槍斃,目前還剩下三個人,但是這三個人目前依然還在服刑期間,所以應該不是這三個人行凶報複。”
我想了想,挑眉問道:“楊副局長已經知道自己女兒楊萱被殺的事情了?”
白正露出苦澀的笑容,搖頭說道:“楊副局長因為那場車禍已經算是癱瘓了,他活下來的唯一支撐點就是這個女兒,我怕告訴他後,事情會變得更糟糕,所以......現在還沒有告訴他。”
陳最道:“事情是瞞不住的,還是告訴他吧,有時候隱瞞,也是一種慢性毒藥,會慢慢侵蝕一個人的身心。”
我立刻拿著有關楊萱的檔案,及目前白正懷疑過的人統計出來的名單離開辦公室,其餘幾人也跟在我身後。走在路上,我安排道:“顧法醫,你先去驗屍,盡快給我一個詳細的屍檢報告。”
顧菲雪聽後轉個彎去了停屍間,我和陳最、葉玲、白詩詩駕駛著警車朝著案發現場行駛而去,十分鍾後我們到達目的地,這裏被黃色的隔離帶封鎖,在案發現場有一些警員守著,而一部分群眾就圍在這裏,我數了一下,大概二十五個人,這些人都在交頭接耳。我直接走了上去,亮出專案組的牌子說道:“我們是專案組的,這起案件現在就交給我們了。”
張東勝撥開人群走過來,和我握了握手,接著麵帶凝重之色說道:“吳警官你總算來了。現在情況是這樣的,這裏是位於S省西環路的一個公園,距離“成才”高中有一千米的距離,現場經由林峰林法醫檢驗了一般,將案發現場的一些證物收集了回去,屍體也被運了回去。”
我點了點頭,邁步走進案發現場,一眼就看見一地的鮮血浸入泥土中變成了暗紅色,看起來有點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紅玫瑰”,但是這“一朵朵”的“紅玫瑰”卻是一個性命而譜寫成。我蹲在地上一麵偵查一麵問道:“死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