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站在我身邊,看了看我看了看白詩詩,歎了口氣拍了拍我肩膀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詩詩這四年變化這麼大,越長越像小雅。”
我回頭笑道:“沒事,走吧。”
沒一會白詩詩就做好了菜,均是西餐類。我這個人永遠吃不習慣西餐,隻是吃了兩口我就不再動叉子,在一旁點燃一根煙默默回到白雅以前的臥室。
我知道他們不喜歡別人抽煙,所以我才到這裏來。撫摸著床單,看著這個臥室裏的一切,臥室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看來應該是白正刻意為之。這個臥室無論是床單、被套、窗簾等等,全部都是藍色,我和白雅都喜歡藍色,恨不得將整個房間都裝扮成純淨,沒有一點汙垢熏染的顏色。
我每次想起白雅就是在這個房間遇害,心髒就一陣陣刺痛。現在隻有香煙能夠麻痹我,但是我也知道,麻痹隻是暫時的,我需要做的就是抓住黑蝴蝶組織的主腦,隻有才能讓我的妻子白雅安息。
忽然我察覺門口有腳步聲,我立刻停止回憶,快速擦掉在我眼角即將留下的淚水,扭頭看去,白詩詩端著一個茶杯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姐夫,我能進來嗎?”
我道:“進來吧。”
白詩詩走到我身邊,把茶杯遞給我說道:“你最愛喝的拿鐵。”
“謝謝。”我看了她一眼立刻收起了目光,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害怕和她對視。
白詩詩在房間掃視一圈,感慨道:“這個房間被爸爸打理的和以前一模一樣。我能夠感覺到,姐姐一直在我身邊支持我,她人雖然不在了,但是精神還在。姐姐並沒有離開不是嗎?她一直在我們內心的最深處。”
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外麵的世界灰蒙蒙,讓人的心情有些壓抑。我微微緊身,笑道:“你說的沒錯,她永遠在我心裏,我不會忘記。”
白詩詩道:“姐夫,看你的表情我可以觀察出你還是沒有徹底忘記姐姐,也沒有忘記那一個不幸。你的眼神中透出強烈的孤獨,看你四肢抱緊身體,這是缺少安全感,看來姐夫這幾年過的並不好。”
我詫異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哦,忘了告訴姐夫,我在國外學的專業是讀心術。讀心術在中國古人那裏叫觀人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聽其言、觀其行、察其心”,這是中國心理學的原始麵貌,也是普通人常用的心理學問。讀心術其實就是心理學的一種門類,也是最原始心理學——主觀心理學,因為人類的心理學在十九世紀之前基本上還沒有客觀的心理學研究。”
我略感震驚:“你學習了讀心術?你爸爸知不知道?”
白詩詩俏皮一笑:“當然不知道了,不過我想他會知道的,這件事表姑答應過我,會幫我處理。”
白詩詩的表姑就是最高人民檢察院的首席大檢察官,五級檢察官至三級檢察官,每晉升一級為三年;三級檢察官至一級檢察官,每晉升一級為四年,而白詩詩的表姑當上大檢察官隻用了八年,這是一個奇跡,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白正的後台有多大!一般三級檢察官就已經很吃香了,畢竟像一些官司、刑事案件、家庭糾紛、政治事件等等都是由檢察官來審判,如果一些大官犯了事情,想要減輕自己的罪行,找到檢察官,隻要檢察官願意幫忙,那麼想要減刑的事情就輕而易舉,這還隻是三級檢察官,更不要說是大檢察官了,那權利地位很嚇人,跺一跺腳整個警界都要顫抖。
當然了,每一個官位上麵都還有一個官壓著的,這就叫一山還有一山高,不可能讓一個人隻手遮天。就算是白詩詩的表姑要出手幫助那些涉及法律的官員,也要看涉及的事件大小。
這一次白詩詩有了她表姑做後台,我想,恐怕白正這一次就隻能乖乖的答應白詩詩的要求了,那應該是她堅持了快四年的一個夢想,如今就要實現了。
歲月蹉跎,短短四年的時間,早已經是物是人非,曾經調皮的小女孩,變成了無法讓人輕視的存在,這樣的結果,我不知道是好是壞。
此時此刻的我,觀望著白詩詩那一張和白雅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蛋,我的心一陣抽搐,似乎我的心裏有了一些不安分的舉動,我深知,白雅早已經和我陰陽兩隔,我不能把白詩詩當成白雅,這是對白詩詩的不公平,也是對白雅的不尊重,於是,我在心底大聲告訴自己,白詩詩不是白雅,而我,不能東想西想,像我這樣的掃把星,可不能把黴運帶給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