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亮瞬間崩潰,但是刀子還是沒有離開項思情的脖子,龐亮大叫一聲眼角流下淚水,但隨即被猙獰取代:“今天我沒有任何的退路,事已至此你們說什麼都沒用了。我知道你們那一套,用這些話想讓我放了小情,然後將我逮捕,我告訴你們,沒門。現在你們就兩條路,第一、自己把自己綁起來,讓我走。第二、我殺了小情,和你們同歸於盡。”
我聽了這句話,給顧菲雪包紮的手抖了抖,顧菲雪因為劇痛咬我的手更用力,我的眼淚都在眼光打轉,這個女人咬起來,是一點也不客氣啊。
我側頭看過去就想說話,但是卻看見葉玲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她距離龐亮有十米遠的距離,如果這個時候我吸引龐亮的注意力,她從後麵突襲的話,或許有救。
葉玲站起來後搖了搖頭,揉了揉眼睛就想開口說話,我立刻大聲說道:“啊,那個我們自己綁著自己也行,但是我想讓你幫我證明一件事情。”
葉玲瞬間明白過來,貓著身子躡手躡腳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石頭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龐亮蹙眉問道:“你想證明什麼事情?”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說道:“我想讓你幫我證明,項思情小姐是不是活不了多久?”
龐亮看了看項思情,問道:“怎麼證明?”
“我們自己綁了自己,很明顯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必死無疑,項思情算起來隻是聽了你的唆使,所以她不是主謀,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所以我想知道,你殺了我們,會不會放了項思情。如果你還愛她,打算放了她,就.......就......”
龐亮眼裏閃爍一絲複雜,深深看了一眼項思情,道:“就什麼?”
我皮笑肉不笑,吞吞吐吐道:“就....就....就!”龐亮的注意力已經徹底被我吸引,葉玲已經走到龐亮的身後,她拿起石頭閉上眼睛用力一砸,龐亮慘叫一聲急忙捂著頭,陳最動若狡兔,登時衝出去,一拳打在龐亮的臉上,左手成掌砍在龐亮的手腕,刀子脫手而出,陳最沒有停歇,先是一巴掌扇在龐亮的臉上,龐亮發生慘叫頓時血沫星子亂飛,陳最似乎很生氣,緊繃著臉一拳狠狠打在龐亮的雙手手腕,“咯噔”一聲,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
盡管龐亮的慘叫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但是無人管他的死活,項思情也冷冷的看著龐亮被陳最虐待,一旦一個女人深愛過,被狠狠的傷過,她就再也無法對這個人的生死有絲毫的關心。
陳最似乎在履行我的命令,打斷龐亮的雙手後站起身,後退一步右腿高高抬起,咬著牙眼裏迸射出憤怒的火焰,這一條腿就像是一輛“火車”一般猛“撞”過去,龐亮的骨頭被立刻踢斷,整個人也好似旋轉一般飛出去一米,陳最大吼一聲高高躍起,收縮右腿,膝蓋直立而下對準龐亮的另一條腿,隻聽“咯噔”一聲,龐亮的骨頭被壓斷,從此後,他不死,也成了一個廢人。
龐亮撕心裂肺叫喚幾聲後雙眼一閉昏迷了過去,陳最上前檢查一番,轉過身來對我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姿,聲音震雷般響起:“專案組成員陳最完成任務,請組長請示!”
我道:“是死還是活?”
“報告組長,隻是昏了過去。”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慢慢跪在地上神情暗淡的項思情,歎口氣說道:“陳最,把項思情綁起來,等明天局裏的人來了後,帶回警局。”
說罷,陳最走進屋裏找到一根麻繩,隨後上前將項思情綁了起來,緊接著我準備將餘下的碎布綁在顧菲雪的傷口處,圍繞胸部到背部纏繞一圈,當我把手伸到顧菲雪的胸前時,顧菲雪猛的一下咬緊牙關,我痛的齜牙咧嘴,開口大叫:“大姐,我給你包紮而已,沒有想吃你豆腐,你背上的傷口雖然暫時止住血,但是我還是要外敷上止血藥並且給你包紮上,你不用再咬我吧,你不會再那麼痛的,換言之,我很痛啊。”
顧菲雪扭頭看著我,想說話,鬆開咬著我手臂的貝齒,張了張嘴卻發現沒有辦法說出來,她往地上吐了一口,竟然全部都是鮮血,我再看我的手臂頓時無語,手臂上有一拍牙印,帶有些許的血跡。
我再次對顧菲雪說明我的意思,然後才包紮成功,等我包紮完以後發現顧菲雪的臉頰兩個臉蛋紅彤彤,我心裏一緊問道:“你不會發燒了吧大姐,在這個時候發燒,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又受傷,又發燒,會死人的!”
顧菲雪聽了這句話想開口辯解,但是卻沒有說出來,我想大概是因為太過於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軟軟的躺在我懷裏。接著,顧菲雪深吸口氣右手放在我的左手手掌,在我手心上軟綿綿的寫了幾筆,我略微感受便明白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