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節 屍體流血淚(1 / 2)

我神情振奮,讓鑒識人員將血色的手套及釣魚線拿回去化驗,隨後林峰也跟著回警局。我和陳最回到了小區,當我走到這棟樓房的側麵時,我發現從這裏進行攀爬的話,可以順著牆壁上去,因為在樓房的每一層都有一個護欄和用來掛衣服的撐杆,隻要稍微借力就可以上去,看來李鳴昨天晚上看見的黑影應該就是凶手從這裏上去了。而且牆上的泥垢為什麼在哪兒也得到了答案,我想是凶手從廢棄的工廠那裏走過來,因為廢棄的工廠那裏有淤泥,所以凶手就踩上了,然後攀登。雖然一邊攀爬一邊擦,但是因為是夜晚,所以凶手也沒有把牆上的泥垢給擦幹淨,所以牆上才會有汙垢而不是腳印。

我抬頭看了看監控,發現監控在我的左方,從這裏直線攀爬的話,監控是拍不到畫麵的,就連右方的監控也拍不到這裏的畫麵,這裏是監控的盲區,凶手就是算計好了後從這裏上去的。然後到達樓房裏敲門,讓肖青青開門。

我讓陳最去監控室裏麵看了看,他打電話告訴我,在監控室裏麵根本就看不見我的影子。

我心裏對這件案子已經非常清晰了,凶手的動機尚且缺少信息,手法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但是李鳴是在一點鍾到二點鍾看見的黑影,這和肖青青死亡的時間不符合,也和郝天明及萬金龍離開KTN包廂的時間不符合。

我懷疑凶手是用什麼東西讓肖青青的具體死亡時間被提前,但是提前了多少,具體是怎麼做到的,我暫時沒有眉目。

我找到在臨時搭建的案件偵辦所裏的葉玲,讓她幫我查郝天明和萬金龍兩人的檔案。也正是這個時候,我看見幾名警察押著郝天明和萬金龍回來。

萬金龍咆哮大叫:“你們幹什麼?抓我們回來幹什麼?我們又不是犯人!”

郝天明罕見的沒有開口說話,一路上保持沉默。我讓押著他們的警員將這兩名嫌疑人關進了單獨的房間。

我現在還沒有可以指證兩人就是凶手的證據,所以我不便詢問他們二人。

過了大概十分鍾,葉玲將筆記本電腦交給我,上麵寫著郝天明及萬金龍的檔案資料。

萬金龍,S省“陶村”人,生於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五日,父母是老實的莊稼人,父親萬貴在一九七零年逝世,萬金龍被其母趙碧翠一手拉扯大。

一個女人一把屎一把尿的將萬金龍拉扯大,萬金龍也沒有給其母丟臉,在學校學習成績出眾,最後順利考入S省育才大學,畢業後到貿易公司上班,因為家裏的經濟條件差,所以至今未婚,如今又逢母親病重,需要昂貴的醫藥費。

萬金龍東湊西湊才將母親的西藥費勉強維持住,如今正在為了錢而煩惱。

我看了萬金龍的檔案以及最近所做的事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既然萬金龍的母親趙碧翠已經病重,需要大量的錢,一開始萬金龍還到處找錢,但是為什麼最近卻變得像是不搭理的樣子,甚至還和郝天明去打麻將!

我再次將目光轉移向郝天明的個人檔案。郝天明,S省“幸福村”,生於一九六四年,九月十二日,父母均是在一九八四年相繼離世。家境貧困,和弟弟郝子聰兩人勉強能圖個溫飽。

上學時成績不上不下位於中等,考入G市的“天驕”大學,畢業後被安排在貿易公司上班,因為家境的關係至今未婚。

這兩張檔案下還有一張檔案,我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郝子聰的檔案,他生於一九七零年,讀書時因成績不好小學讀完就輟學不讀,一九八六年在G市的一家理發店裏當學徒,這一學就是三年,等技術學成後,父母也雙雙離世。一九八八年來到S省一家“精剪”理發店打工,一年的時間因為他的技術好,心細,活細,所以在店裏有些名氣,在“精剪”理發店幹了兩年相識肖青青。一九九二年離開“精剪”理發店,以這幾年存下的錢,以及東湊西湊借的錢,在S省東環路的商業街租下了一個門麵,取名“金剪刀”。

郝子聰的興趣愛好是攀登,在一起攀登中摔傷了右腿,差點因為這個事件導致理發店無人經營而關門,之後郝子聰就再也不嚐試攀登運動。

一九九二年和肖青青兩人在冬季結婚,一九九三年二月初誕生下一男孩,一九九五年誕生一女孩,但是在一九九九年一月,理發店發生大火,郝子聰及兩個孩子被活活燒死。

我看了郝子聰的檔案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陳龍一回來,郝子聰就被燒死了,而且沒有多久陳龍就消失不見了。

我現在還不敢肯定麵包車裏麵的屍體就是陳龍,但是我想八九不離十。

在我準備詢問葉玲時,葉玲突然旋轉筆記本,調出兩張照片給我看,隻是一眼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因為照片中的兩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除了頭發的長短不一樣外其他的均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