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時範香貴及郝衛東兩人的氣管已經斷了,死亡也隻是短時間的事情,但是李元為了讓唐蘭泄憤,所以才會將兩人來回酒店,我估計兩人剛到酒店,怕已經距離死神不遠了,一個人的氣管割斷,死亡也隻是在分分鍾的事情。
部分的疑問也都解開了,唐蘭一直在從旁協助,其餘的全是李元所做,包括那些證物上的血跡,嫁禍給唐蘭的父親唐春等等也均是李元所做。
不過唐蘭否認自己曾經假裝裴局長下令讓法醫敷衍著寫屍檢報告、讓化驗部胡亂提交化驗報告、打電話讓其火化屍體。這三點的疑問,我找不到,因為李元也沒有承認自己是否這樣做過,唐蘭現在又不承認,那到底還有誰會下這樣的命令?
從這三點以上來推理,就是有人故意在這件案子中搗鬼,目前我還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想,能這麼準確得到我們警察的行動,這個人或許就在我身邊也不一定,雖然身為一個警察,我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同事,但是除了這樣想,我實在無法推理到其他人身上去。
在我詢問黑蝴蝶的時候,唐蘭表示不明白,但是李元在最後給了她一個名片。唐蘭將名片交給我,上麵隻有“雷小軍”三個字,世界之大,叫這個名字的人,沒有一千萬也有一百萬,這尋找起來就太難了,但是我沒有氣餒,既然這是李元最後交給唐蘭的,或許和黑蝴蝶有關。
至於最後唐春到底以什麼樣的心理去接受自己的女兒殺了人我就不知道了。
幾天後我們專案組四個人總算是進入了領導安排的樓房,其實等來等去,樓房就在公安局旁不遠的地方,葉玲還幻想是一棟海邊別墅。這是一棟二樓小別墅,一樓我和陳最住,房間分別在左右兩側,一樓家電器具齊全,很有家的感覺。二樓是葉玲於顧菲雪居住,上麵的房間顯得小一些,但是夠安靜,不得不說女孩子的房間就是充滿溫馨,等她們收拾好以後我去看了看,在門口被兩人攔住,不過我還是看見,那夢幻一般的房間亮瞎人的雙眼。
我和陳最兩個大男人住一樓,一來可以保護她們的安全,二來她們也不願意住一樓。四個人每天輪流做飯,如果有緊急情況出去查案,要麼報銷,要麼一人請一次,這是葉玲提出來的,為的就是專案組四人中不要有什麼矛盾。
或許也是為了方便,有個什麼照應的,可以及時幫忙所以才安排在這裏。我現在想起裴易軍說過要派十名警員守著這裏,我看啊,不用了,誰能打敗陳最這個大塊頭,我叫他爺。住進來後的第一個早上,我估計公雞都在睡覺沒有起床,陳最這個家夥卻起來鍛煉身體!二樓相隔較遠聽不見劈裏啪啦的聲音,但是卻折磨我了,好幾天下來才適應。
一個月以後,從葉玲的口中得知,唐蘭因為特殊情況被減刑,好像被判有期徒刑20年。誒,不過是苦了唐春了,現在孤家寡人,好不寂寞。
這次的案件說成功也不成功,畢竟我的目標是黑蝴蝶,但是黑蝴蝶的線索就隻有這一個名字而已,簡直是大海撈針,不過葉玲一直在幫著查,局裏也在幫著查。
事後我回想起這個案子,我覺得不管是李元還是唐蘭,他們都很可憐,彼此都深愛著對方,一個是丟失腎無法成為真正的男人,一個是被折磨,導致最後失去生育的能力的女人。一個男人不能夠傳宗接代,那是一種悲哀,一個女人不能生育孩子,那是一種痛,或許隻有體會過的人,才明白,這種痛,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