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瘋狂的車技(2 / 2)

不過我還有一個事情想不明白,為什麼凶手要將耳機線塞入死者的肛門,就算凶手安排了一切,讓法醫沒有辦法進行解剖屍檢,那這也太大膽了。或者說,這是蘊含著什麼別樣的意思在裏麵?

顧菲雪在停屍間待了一個晚上,最終也沒有再得到其他的線索,熬出了兩個黑眼圈,倒了一杯開水就坐在我的身邊等待專車接我去為唐春辯護。

顧菲雪告訴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殘忍的凶徒,因為這個凶徒簡直太過於變態,也太過於囂張,如果不抓住的話,實在是對不起我們的警職身份。

陳最果然不愧是武警,熬了一個晚上就跟沒事人一樣,據他所說,當初他當兵的時候,連續七天七夜沒有睡覺,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為了擊殺目標。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人,七天七夜不睡覺,就今天一天我都有點乏。等到天邊泛起白肚化驗科的專業人員也還沒有化驗出來,化驗科一共十個人,每人都在熬夜,我深知他們比我累,於是衝了十杯咖啡端了上去,並且詢問了一下進展。

化驗結果並不是完全都沒出來,隻是毛發的鑒定還沒有出來,那把凶器倒是出來了,上麵除了唐春的血液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血跡反應,而且上麵連指紋都沒有,很明顯是有人將唐春的鮮血滴在凶刀上麵,然後嫁禍,如果這把刀真的殺了人,就算戴著手套不會留下凶手的指紋,那肯定在上麵會留下被害者的血液,但是化驗的結果證明了一切。

其他證物上的鮮血來源,我想醫院裏麵抽的血已經給了我一個很好的解釋,陳最告訴我,他調查了醫院唐春抽的血,奇怪的發現,全部不見了。

我知道這個消息以後,這才明白,為什麼現場那麼多證物都存在了唐春的鮮血,不過光是這一點就能定罪嗎?我真的有點佩服凶手,又有點想笑話凶手,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都沒有想到,我想在法庭上,這個道理會成為關鍵。

現在的天氣的確有些涼了,我吐著氣都在冒白煙,身上的衣服裹了一層又一層,還沒有走出警察局裴易軍便打電話告訴我,讓我喬裝打扮,千萬不要被記者給攔住。我還沒有問到底怎麼回事,電話那邊就傳來雜亂的聲音,電話也隨之掛斷。

我略微思索便明白,應該是記者得到了我要去做辯護的消息,所以要來圍堵警察局了。看起來被記者圍住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問題在於,如果被圍住以後就難以脫身,要是去法庭的時間被拖延了,遲到以後就沒我什麼事了,唐春也就完了。我想,這消息也是凶手透露出去的,知道我要當辯護的就那麼幾個人,我對凶手的身份更一步的了解了。

我趕緊讓陳最為我打掩護,穿著我的衣服就在警局大門口晃悠,果然就有一大群的記者上來圍住,記者不敢進警察局鬧,所以隻能在外麵。

我很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於是穿上一件厚衣服,戴上一頂帽子就走後門,剛剛走出去就看見一大批的記者在對麵,我低著頭不說話,隻管往前走,但還是被記者給發現身影,記者不愧是記者,眼睛很會看人。

有一群記者大叫:“吳警官在哪兒!”

“探王在哪兒,快追!”

其他人也喊著類似的話語。於是我感覺自己成了“老鼠”,所有的記者變成“貓”都來追我。

我發足狂奔,差點沒累的我喊投降,三年沒有鍛煉的身體,身體素質果然有些下降了。

正當我發愁時,一輛桑塔納停在我的麵前,顧菲雪招了招手:“快,上車!”

我心裏一喜,趕緊上去,顧菲雪直接將油門踩到底,我一看儀表台頓時嚇了一跳,指針指著100,我連聲說道:“大姐,能不能慢點,這裏是城市不是高速公路上,我還不想死。”

顧菲雪指了指後座說道:“有兩個假人,以及兩根耳機線,你難道不想試試耳機線是否殺人嗎?”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將兩個假人綁在後座上,用安全帶固定,再將耳機線綁在安全帶的底座上,最後在假人的脖子上饒了一圈並待在耳朵上。這假人和真人的體重沒什麼兩樣,如果耳機線能割斷假人的頭顱,那就證明我之前的推理是對的。

顧菲雪的車技很棒,就像一條靈活的“蛇”在城市裏麵亂闖,一些駕駛員便會罵:“趕著去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