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組長,我們不是黑蝴蝶專案組嗎?為什麼要幫唐春洗脫嫌疑啊?”
“這很簡單的。因為隻有成功的破獲這起案子,我們才能知道凶手是誰,隻有知道凶手是誰才能拷問出黑蝴蝶的動向。我一直有種感覺,黑蝴蝶的成員一定在聽從某個人的命令,不過這個人是誰,至今為止沒人知道。不僅僅是黑蝴蝶組織的主腦,甚至是其他黑蝴蝶的成員信息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醫生、農民、職員、老板、富豪、博士還是教授,等等等等,全然不知。”
葉玲皺了皺秀眉:“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入侵了多個網絡防禦網都沒有找到有關黑蝴蝶組織的信息。對了組長,我問你個問題。明天你要去為唐春辯護,那也就是說現在的你已經肯定唐春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如果凶手真的是唐春,在現場找到的鮮血隻是唐春做的偽裝,那你還會為唐春辯護嗎?”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笑出聲,接著又趴在沙發底下尋找可能出現的線索:“葉玲啊,不管凶手到底是誰,我都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相隻有一個,無論誰去隱藏,我想,隻要用心去觀察去發現,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露出喜色,從沙發底下用鑷子夾出一撮頭發。
葉玲道:“組長,根據你多年的經驗來看,凶手可能是誰?”
住宅裏麵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我又回到警局,在那輛保時捷上麵偵查。在路上我已回答葉玲:“根據現在掌握的線索,誰是凶手都說不到一定,等陳最、張東勝調查後,顧菲雪做出屍檢報告後,或許就有點眉目了。”
我幾乎把保時捷給翻了了底朝天,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白白浪費我半個小時,我不氣餒,將目標瞄準了李元的住宅,我從一開始就發現李元這個人很奇怪,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都在說明他有恃無恐。如果要從李宗保和唐春之間的恩怨來看的話,李元也很有可能在知道事情的始末後將憤怒發泄在唐春的身上,還有唐蘭和李元一同在酒店裏麵共度五日,這很明顯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所以我對李元的懷疑一直抱有想法。
我讓一名警員駕駛著警車帶我來到李元所住的地方,也就是唐春以前住宅的隔壁,相互之間隻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屋裏沒人,我和葉玲雙腳套上一個袋子,戴上手套翻牆進入,葉玲說,我們的行為是犯法的,但是我微笑著告訴她,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這和唐春的別墅沒有什麼兩樣,似乎是按照同一款類型設計的。我和葉玲來到玄關,找到大門後,使用我從江湖上學來的開鎖方法打開了門,我們兩個人像做賊一般偷偷潛入。
房間裏麵有些暗,打開燈以後葉玲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隻能蹲在地上撅著嘴露出委屈的模樣,不過也的確是委屈她了,一個女孩子跟著我又是翻牆又是跑的,是挺累。
在警察局一些探訪的警察其實是很累的,拿著人員的名單,有的時候一出去訪問就是一天,連吃飯有時候都沒時間,甚至有的警員訪問還會去往另外一個省份或者其他市區,每天要走的路,幾乎是普通人一個月的路程。
李元房間的布置也算清新,客廳一個真皮沙發散亂放著一些男性與女性衣物,看來是李元於唐蘭所有了。一台電視機放在一個桌子上,一個玻璃茶幾,在茶幾上麵還放著一杯咖啡,不過已經涼了。旁邊一個垃圾桶,很奇怪的是,裏麵有大把大把的頭發,我用鑷子夾起一撮然後放進證物袋,於今天找到的證物進行了分類,袋子上寫下了一個“1”是在第一案發現場找到的,“2”是在李元的房間找到的,“3”是在第二案發現場找到的,待回去化驗一下,就知道頭發是不是李元留下的了。
我打開抽屜,裏麵有各色各樣的書籍,文件資料,我也看不太懂,翻了翻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眼睛在這張桌子快速掃射,忽然發現抽屜的下方還有一個暗格,小心翼翼的打開暗格,裏麵有一些現金,還有一些合約,隻是不知道是和誰的,還有一摞資料,其中還有販賣器官的一個人,我吃驚的發現這人和郝衛東長得很像。
我拿起資料看了一遍,對李元的懷疑更深了。這資料有李宗保案發時的現場情況,以及李宗保的檔案、案發經過。還有一份是唐春的檔案,以及一張病曆。
我赫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或許能成為破案的關鍵。於是我再次偵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其他的線索後,才於葉玲一起離開,我立即把得到的證據拿給化驗科,並且讓他們加班加點都要給我化驗出來。剛從化驗科出來就遇到了陳最,以及張東勝。經過了解,“新盛”酒店的確有唐蘭及李元的入住記錄,而且時間不多不少,剛好是五天,於範香貴及郝衛東消失的這五天時間吻合。還從兩人所住的房間502發現了一些毛發,其中有兩種,一種是長發,一種是像我收集到的短發,雖然酒店房間被打掃了一遍,但還是找到了一些線索,同時還發現了兩個撕開的避孕套袋子,但是很奇怪,隻是撕開了,沒有用,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