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範香貴的個人檔案,念到:“範香貴,34歲,女,漢族,父母雙亡。1965年3月生,H市“石磨村”人,1987年1月大學畢業,1987年8月參加工作,在一家珠寶店內上班,後因一次劫匪搶劫,範香貴替唐春擋了一顆子彈,大難不死成為唐春的第二任妻子。”
“郝衛東,35歲,男,漢族,父母雙亡。1964年7月生,H市“石磨村”人,1987年1月大學畢業,1987年12月參加工作,在唐春名下的珠寶店內工作,推舉人是範香貴。根據刑警的調查,郝衛東和範香貴是青梅竹馬的情侶,但是後麵因為家境的貧困,加上雙方父母的不同意,於是兩人便在大學分道揚鑣,過了幾月之後,郝衛東於範香貴相遇,在得知範香貴已經結婚以後,郝衛東不知道何故居然在唐春名下的珠寶店開始上班,後來的事情大家也猜到了,範香貴於郝衛東舊情複燃。”
我又拿出唐春的簡曆,語氣變得凝重:“唐春,50歲,男,漢族,父母雙亡。1949年1月生,F市城市戶口,1965年參軍;1970年參與七級地震救災,導致右腿受傷,榮獲救災英勇三等功授予。1973年1月退伍,7月於張美玲結成夫妻;1975年12月其夫人生下一女兒取名唐蘭,1977年,張美玲因患心髒病去世;1979年創業,“一生摯愛”珠寶店,1987年與範香貴結為夫妻。”
陳最摸著自己的高鼻梁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唐春發現了範香貴以及郝衛東之間的奸情,所以一時氣憤殺人?然後再拋屍。那棟別墅好像也是唐春所擁有,保時捷的汽車也是。”
葉玲搖了搖頭,蔥蔥玉指在電腦上一陣撥弄:“應該不可能。我調查到的資料,唐春以前曾經當過偵察兵。偵察兵並不是特種部隊,但是專門的偵察兵都要求具有過人的軍事素質、身體素質、心理素質。偵察兵的行動更為迅速、靈活,對單兵的體能、敏捷度和綜合作戰意識都有較高的要求,可以說,偵察兵是常規部隊中的“特種部隊”所以我覺得,唐春應該不會殺人。”
陳最睜大了眼睛:“你.....你從哪裏知道的?”
“諾,這裏啊,我入侵了國家檔案局,從裏麵拿到的資料。”她將電腦側著放,讓我們看清楚上麵顯示的資料。
陳最扯了扯嘴角,一幅見鬼的模樣:“屈才了.....你在這裏真的屈才了。”
我沉吟片刻說道:“按理說犯罪嫌疑人有沒有證明自己是無罪的證據不重要,關鍵在於控告方有沒有充實的證據證明其有罪。但是唐春是個例外,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唐春的人際關係比較好,所以現在他的那些戰友,以及從他手裏出來的新兵蛋子都和他有聯絡。”
葉玲托著下巴,一臉佩服的神色:“所以啊,現在幾十年過去了,他的戰友有的是檢察院的高級檢察官,有的是公安廳的廳長或者部隊中將或者上將,認識很多位高權重的人,再加上唐春一口咬定自己無罪,並且還提出需要找人來為他洗脫嫌疑,警方沒有辦法,隻能按照唐春的話去做。這也是為什麼記者得知唐春涉嫌殺害妻子其男友的消息這麼轟動了。雜誌,報社,新聞,甚至是群眾都知曉了這件事,所以可想而知,這個案件是多麼的棘手。”
“他說自己無罪,那肯定會有人出來幫他脫罪,隻是沒想到,唐春更信任我們的組長罷了。對了組長,你也很厲害呢,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名滿天下了,那個時候的我,就一直聽說過探王的名頭了。我就是崇拜你,不然的話,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請我來我都不會來的。”說完不忘對我拋個媚眼。
我趕緊讓她打住,接著我又詢問顧菲雪:“兩位死者生前是否吃過安眠藥,或者其他什麼藥物?”
“兩具屍體並沒有被解剖,所以這個無從得證。”
葉玲抬頭忽然說道:“組長,根據我今天早上才得知的消息,下午三點五十左右,兩具屍體將會被火化。”
我心裏一驚,已然明白,這起案件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或許背後還有人想要讓唐春罪名證實,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火化屍體,毀滅證據。一般刑事案件,警方掌握了決定性的證據以後,有家屬的就會領走屍體回家安葬,沒有家屬的屍體就會被安排火化。
我立刻問答:“你從什麼地方得知的?誰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