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說:“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誰知道你們會不會逃出去呢?要有個萬一你們逃出去了,隻怕我萬死難抵其罪。這麼大風險的事情,是沒有任何力量讓我來冒險的,李無悔,不要得寸進尺了,能這樣讓你們互相看見,而且還可以說說話,我已經覺得自己很仁慈,仁慈到接近傻子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囚犯,不要高姿態的對待自己,學會委屈自己才行!”
李無悔也堅持著自己的態度說:“我想之前我跟你講了那麼多你應該會明白的,在接下來的時間了,我們仍然是囚犯,但我不希望像被囚犯一樣的對待。你可以想很多防止我們逃走的辦法,但是你必須在這有限的空間裏給我自由!否則的話你什麼都不要指望了!”
魅姬沒繼續說話,而是站在那裏思考,看得出來李無悔的態度很強硬,她想,自己也許真的別無選擇,就算她不能肯定自己一味地遷就李無悔之後會不會得到他,她至少明白如果不遷就李無悔的話,是肯定得不到的,她的“魅惑之術”對李無悔已經起不了作用,就隻能靠這種正麵交鋒的辦法,反正也是一賭,隻要自己把各個關口把嚴密,憑他們兩個的本事是逃不出去的!
魅姬這樣想著,邊說:“這樣吧,咱們互相退後一步,我為你們打開手銬,腳鐐不打開,怎麼樣?反正你們的活動空間隻有這間屋子,不需要走很多的路,戴著腳鐐沒什麼關係,這樣會讓我也更放心些,都相互理解下。”
李無悔見魅姬確實已經做出了很大退步,知道自己再得寸進尺可能會適得其反,於是也答應說:“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當下,魅姬為李無悔和唐靜純都打開了手銬,然後出去,將門關上,然後過去迅速地將人手重新布置,對於關押李無悔的洞屋,各個關口都重兵把守,而且還讓東因聖郎主要負責。簡單的布置之後,魅姬突然間好奇李無悔和唐靜純關在一起之後會發生點什麼事情,他們會怎麼說呢,於是悄悄地潛伏回了關著李無悔和唐靜純的洞門口,在門外悄悄的偷聽。
但她哪裏瞞得過李無悔。
在魅姬走後,屋子裏剩下的李無悔和唐靜純兩個人久久地對望著,心裏有著悲喜交集很複雜的情感,或許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在去機場的路上被攔截之後,他們都以為再也見不到彼此的,但現在還能夠清楚的看見對方就在自己的麵前。
李無悔拖著沉重的腳鐐走向了唐靜純,什麼也沒有說,一把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裏,唐靜純的手也情不自禁地在李無悔的背後緊緊地抱住,這個時候她外表的堅強已經不足以掩飾她內心裏的那種脆弱,她畢竟是個女人,當觸及到李無悔那寬闊而厚實的胸膛,她忍不住落淚了。她的胸膛在起伏地抽動著,李無悔感覺到她哭了,慢慢地鬆開了她,果然看見她的臉上掛著兩串淚痕,眼睛裏晶瑩飽滿。
他疼惜的輕輕的去為她拭淚,但碰到了她仍然腫著的臉,刺激得她痛了一下。李無悔也感覺到了,住了手,關心地問:“很疼嗎?”
唐靜純回答說:“不痛。”
李無悔想使得氣氛輕鬆點,別充滿那麼多的悲傷,說:“傷成這樣你還不同,足以說明你是個冷血無情沒有知覺的人了。”
唐靜純說:“錯了,不是因為這樣。”
李無悔問:“是因為什麼?”
唐靜純說:“因為我說痛你也不能代替我,還不如說不痛。”
李無悔歎口氣說:“是啊,我也恨自己為什麼不能代替你受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折磨。”
“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唐靜純的神情裏有那麼些擔心地問。
李無悔笑:“我不知道別人怎麼覺得,但在我眼裏,這時候的你是最漂亮的。真正的別具一格與眾不同。”
唐靜純心裏聽著挺樂嗬,但故意裝得不領情地哼了聲說:“就知道你喜歡油嘴滑舌,哄女人是你最拿手的本事!”
李無悔繼續嬉皮笑臉地開玩笑說:“是嗎?看你對我這麼了解,一定是花了很多時間來關注我和研究我的吧,這也應該間接地說明了你很在乎我,是吧?”
唐靜純開始有了一個小女人撒嬌的姿態說:“哼,自以為是!”
就在這時候,李無悔突然聽到了門外麵極細微的物體和地麵產生出接觸的聲音,應該是腳步,但腳步相當的輕,不用說,是有人準備偷聽什麼,李無悔猜想肯定是魅姬,在正常的情況下,魅姬將他和唐靜純關在一起,肯定希望知道他們兩人會說點什麼事情,也好心中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