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隨便地聊著喝了兩杯,李無悔看見笑笑坐在那裏的時候已經不由自主地隨著音樂的節奏慢慢地搖著頭,晃動著身子,目光也看著舞池裏的人群,知道是她已經迷離了。
音樂的震動會讓她產生出許多奇妙的幻覺。
“走吧,我們還是下去跳一會兒吧?”李無悔這麼說的時候已經起身走到了笑笑的身邊,這下笑笑一點也沒有拒絕,很快就站起了身,將手給到了李無悔的手裏牽著。
她的腦子裏有一些眩暈,覺得那種隨著音樂晃動的感覺非常的美好而奇妙,尤其是眼前的那些人竟然能突然之間長出翅膀變成鳥飛起來一樣的感覺。
兩人下到舞池裏,李無悔與笑笑輕輕擁抱著跳起了舞來,笑笑沒有半點的掙紮和反抗,隻是隨著節奏,很沉醉與享受地晃動著。
跳不一會,李無悔覺得時機到了,慢慢地扶著她,邊跳著離開了舞池。
笑笑的眼前仍然是一片天花亂墜,口齒有些含混不清地問:“我們去哪裏?”
李無悔說:“去找一個更好玩的地方。”
笑笑問:“更好玩的地方去哪裏?”
李無悔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李無悔扶著笑笑就出了酒吧,然後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問去哪裏。
李無悔說:“今夜會不會來酒店。”
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無悔隨口就說了這麼個地方出來。
李無悔將笑笑扶上了車,笑笑捧著自己的頭說:“好難受。”
當她的興致真正的上來之後,如果沒有音樂,就等於一個人吃幹飯沒有咽下去卡在喉嚨的感覺。
李無悔對司機說:“麻煩幫放一下音樂,要嗨曲的。”
於是司機放起了嗨曲來,車上馬上出現了音樂的節奏來,李無悔扶著笑笑的身子隨著節奏搖晃著,笑笑也配合著搖晃,因為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被晃得非常的舒服,她像飄在雲端坐飛機一樣的感覺。
很快出租車就到了“今夜會不會來”酒店。
李無悔付了車錢,將笑笑扶下了車,往酒店裏麵走去。
他有些迫不及待,就懶得在收銀台那裏慢慢等著服務員慢慢給自己開票。直接到收銀台亮出了自己的證件和放了幾百塊錢在吧台上說:“找個房卡先給我,我先去,票開了先留在你這裏,我到時候來拿。”
服務員見李無悔的證件是特種軍人,便查看了下空的房間之後找了房卡給他。
李無悔拿著房卡便扶著笑笑進了電梯上樓。
在電梯門口李無悔抽空看了下房間號,奇跡的是505號房間。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這個505房間裏發生了好些和自己相關的故事:小芳和牛大膽在裏麵被自己當場抓住,幾天前唐靜純在這個房間裏用她的身體為自己解除了邪術。
想到唐靜純,他的心裏莫名的有一種痛心的感覺,正如那天在火鍋城吃飯,那種場景,突然聽到別人手機鈴聲唱的迪克牛仔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那樣:為什麼,明明相愛,到最後還是要分開?
現實!他和唐靜純相愛,但卻隔著現實這道翻不過去的坎。
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唐靜純的高傲,有點瞧不起出身平凡的人,總是那麼不容許侵犯的樣子,他從沒有奢望過和唐靜純有什麼發展,他喜歡過,眷念過,也渴望過,但都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裏,雖然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但這個開放的社會其實更現實刻骨,更講求,門當戶對,等級觀念仍然很強,窮人注定和窮人才有話題,富人和富人才能談到一起,就像改革開放的最初,城裏人總覺得自己高貴,鄉下人卻很土,被叫做土包子,鄉巴佬,下裏巴人,這是一樣的道理。
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幌子,很多的女人嫁的不是男人,而是房子、車子、折子、麵子。就算她們心裏有可能為了感情一時糊塗,願意紆尊降貴,但她們的家庭也會堅決地要讓自己的女兒找個人模人樣的女婿,每個人都在想著,隻有水才往低處流,而人是要往高處走的。
可是無緣無故的,他中了東瀛女人的邪術,然後稀裏糊塗的對冬日娜說了真話,他愛的是唐靜純。而且唐靜純還為了救他去了苗疆,傷了她的臉,還用自己的身子讓他糟踐了一整夜,讓他把自己的麵子和尊嚴都一起放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去向唐靜純表白,一顆滿懷激情和希望的心,卻被潑了一瓢冷水,他以為那是彼此一個希望和幸福的開始,結果那是一個破滅的開始,她將他的希望打破成粉碎,她一直站在高處,他一直站在低處,她看他的時候帶著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