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娜點頭說:“行,有需要的時候我打電話給林師長您。”
林文山點了點頭說:“希望你盡快,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很寶貴。”
冬日娜說:“林師長您就放心吧,時間對我來說一樣很寶貴。”
林文山下樓去看神兵連長去了,冬日娜看著黃泉說:“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我就在院子裏轉轉。”
黃泉叮囑說:“轉一轉可以,記得千萬不要獨自走出醫院,出醫院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自己活著派人陪同你出去,在醫院裏安全,但出去就很難說了。”
冬日娜點頭說:“放心吧,我還想多活幾天,不會離開你們神兵連的視線裏跑出去找死。”
黃泉點頭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說:“對了,如果你有空的話,希望你去看一下咱們老大,我相信你去看他的話,他的傷一定會好得快些。”
冬日娜笑:“你把我當靈丹妙藥了啊。”
黃泉也笑說:“你肯定不會是所有人的靈丹妙藥,但絕對是咱們老大的靈丹妙藥,而且很多時候,心藥比中藥或者西藥都更靈驗。”
冬日娜說:“既然你這麼看得起我,為了你們的老大,為了這個國家能多一個人站起來戰鬥,我一定會找時間去的。”
黃泉豎起大拇指誇:“有覺悟!~”
然後便走了。
冬日娜則往唐靜純的房間走去,她在想應該怎麼樣來跟唐靜純說。
唐靜純還正在睡覺,昨天晚上到早晨的幾番動靜都將她從熟睡中驚醒,然後很久都睡不著,她知道這是一個很要緊的時候,他們費盡心血的將冬日娜從苗疆接了回來,但是“颶風”恐怖組織的人不會那麼輕易的讓李無悔清醒過來,所以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殺了冬日娜。她聽得出來,槍聲和那些動靜正是來自冬日娜住的醫院舊樓。
如果冬日娜死了,李無悔就無法得救了,也不是絕對的不能得救,至少暫時不能得救,或者說得救的機會很渺茫,如何才能找到解救他的方法,這是最關鍵的。
為了李無悔,這個她自認為不值得她愛的男人,她甚至把自己的臉都差點毀了,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也不想得到什麼,隻是覺得他還算個男人,隻是希望他不要有那麼多的災難和不幸,希望他能夠過得好一點。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李無悔如此牽腸掛肚的關心,從小到大,從來隻有無數的人關心她,她享受著別人的關心,成為一種習慣,甚至都覺得別人對她的關心是理所當然的,是應該的,必須的,她天生就是被寵愛的對象。漸漸的長大了,各種優秀的男人蜂擁而來,有錢的,有勢的,有才華的,長得貌似潘安般帥氣的,她總能從那些男人的身上雞蛋裏挑骨頭,骨頭裏挑刺,總能找出他們配不上自己的理由,哪怕那些男人在別人的眼裏都無可挑剔,能引起驚歎,到她這裏絕對是不以為然。
她覺得配得上自己的男人應該出身高貴,長相具有英雄男子氣概,文武雙全有雄才大略,能在任何地方一站,絕對鶴立雞群的感覺,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肯定會光芒四射,是被人仰望的對象,但在自己麵前,絕對的百依百順,像《河東獅吼》裏麵的柳月餓對陳季常所要求的那樣對自己,當自己河東獅吼般地告訴他:從現在開始,你隻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裏隻有我……
這個男人必須無條件的在第一時間答應她,把她寵成女皇,於是,她就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滿意了。
可是李無悔?跟自己曾經定下的白馬王子的標準,有哪一點符合?相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裏?且不說李無悔的那些外在條件,既沒有出身高貴,也沒有文武雙全,更沒有雄才大略,長相嘛跟英雄氣概還靠了點邊,但也就是靠了點邊而已,但鶴立雞群和光芒四射的感覺是肯定沒有的。
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還老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是個人物,老是跟她作對,跟她抬杠,對她不懂得疼惜照顧,甚至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他完全是一個不懂得疼女人的男人,對自己隻有侮辱,隻有傷害,而自己竟然還為他如此掏心挖肺舍身亡命?就是自己的爸爸媽媽,自己也從沒有這麼付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