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風寒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犯了牛大風,但他確信自己是犯到了,不然牛大風不會像神經病一樣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麻煩,但他還是很會看形勢,知道就算自己犯到了牛大風在,隻要他還來和自己對話,而且是一個人來的,就沒有要自己命的打算,所以,隻要盡量的把自己的態度端正的話,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繞了這麼大彎子,牛大風也開始切入正題了:“昨天晚上,還記得我讓你為我做什麼事情了嗎?”
周風寒愣了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些時候,上麵的人吩咐著去做什麼事情,會讓你做過之後就忘記了,當沒有發生過,因為他們不想有人知道自己的醜事,不想警察從某一處找到自己的犯罪證據。而有些事情,上級交代了,會要求下級牢記住,忘記了便是大忌。
牛大風現在問的,他是該說還記得還是該說忘記了呢?
他從沒有覺得自己像此刻這麼緊張,感覺額頭上快要有汗流出來了。
“這麼,你連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你是不是真活得有點糊塗了?”見周風寒沒有回答,牛大風的語氣加重了幾分,很明顯的有了些怒意。
周風寒的心中一顫,忙回答說:“當然記得。”
心裏卻在感歎,做人難啊,難在不懂別人的心裏在想什麼,他感覺自己像站在懸崖上似的,一個不小心就能掉下去一樣。
“行,你既然記得,那你告訴我昨天晚上讓你做什麼了?”牛大風沒有過多責怪,而是繼續問著這個問題。
周風寒這次倒是確定該怎麼回答了:“大少讓我,找個,找個,找個好點的女人陪一下。”
周風寒結巴著吧這句話說完,心裏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忐忑著,猶如一個犯下重罪的罪犯,在等著法官的判決一般。
“不錯,我是讓你找個好點的女人來陪我,但你是怎麼做的呢?”牛大風問。
原來,還是女人這件事的問題,周風寒終於把住了脈搏,抬起頭看著牛大風問:“不是幫大少把女人送來了嗎?楊村說長得還可以,不知道符不符合大少的標準,但已經是盡量挑好的了。”
牛大風諷刺的一笑,聲音加重了幾分說:“盡量挑好的了?你要我相信你們是挑一個殺手來殺我嗎?”
周風寒一驚,忙問:“什麼,那個女人是殺手?準備行刺大少?怎麼可能呢?”
牛大風說:“你覺得不可能,那就是覺得我冤枉拿過來你嗎?”
周風寒一下子覺得心裏涼颼颼的,他相信牛大風不會說謊,他說的肯定是百分之百的事實,從一開始牛大風進這裏知道現在的反應就能完全肯定,確確實實的是發生了那麼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心裏一下子惱怒起來暗罵,楊村這狗日的,辦的什麼事情。
但口裏卻不敢罵出來,他沒有在牛大風麵前發火或者生氣的資格,他隻是說:“怎麼會這樣呢,我讓情報科的楊村親自去辦的,他說的挑得還挺滿意,向我邀功的,我打電話來喊他問問。”
牛大風也沒說什麼,就一屁股坐到了辦公桌後麵的沙發椅上,等著周風寒打電話把沒那個同樣身為“黑槍集團”重要人物的楊村叫來對質。
牛大風自然也認識楊村,熟悉楊村,一個為“黑槍集團”的情報搜集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人。
周風寒用那種很少有的命令的語氣讓楊村到自己的辦公室裏來一下,沒有商量的語氣,也沒和楊村多說,就先掛掉了電話,心裏在暗暗地氣憤楊村怎麼會辦這麼一件讓自己下不了台丟臉到家的事情。
很快,楊村就趕來了辦公室,楊村外號“飛天貓”,特長是輕功,腳力是很好的,楊村情報科的辦公室離周風寒的老大辦公室有差不多兩百米的路程,在一個區域,但不在一幢樓房。
楊村本來還準備一進門就問”老周,怎麼了,說話跟吃火藥似的。“
但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個老大的位置上坐的不是周風寒,而是牛大風,心裏馬上明鏡似的,知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楊村恭恭敬敬的先到牛大風的麵前喊了聲:“大少。”打了招呼,卻發現牛大風的眼神陰沉,並不大高興,他喊那一聲,牛大風也沒有答應。
“老大,怎麼了?”楊村回過頭問周風寒。
周風寒質問:“昨天晚上不是讓你去選個美女的嗎,你怎麼找了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