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風點頭說:“行,既然你這麼有膽量,在我認識的人當中,生平罕見。那你先說你和李無悔是什麼關係吧?”
“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想殺他!”笑笑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語氣仍然平淡如水,但牛大風在裏麵感覺到了淩冽而鋒芒的殺氣。
“你和李無悔又不共戴天之仇?”牛大風聽得這話頓覺心裏安慰了不少,但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地問:“什麼仇?”
笑笑說:“做生意是禮尚往來,我向你邁進了一步,你也應該先走一步再說吧,你和李無悔什麼關係?很好的朋友嘛?”
牛大風笑了下說:“和你於他的關係也一樣,他也是我水火不容不共戴天的仇人。”
笑笑有些意外問:“什麼仇?”
因為笑笑說起李無悔的時候,牛大風感受到了真實的仇恨的殺氣,所以便也無所謂交底了,將自己和李無悔之間的仇恨大致地說了一遍。
笑笑聽了之後笑起來,笑得很開心地說:“想不到咱們是真有緣,老天用這種奇跡的方式讓咱們相遇在一起,然後聯手來對付李無悔、”
牛大風不忘追問:“你和李無悔到底是什麼仇?”
笑笑說:“殺父之仇!”
“殺父之仇?”牛大風皺了皺眉頭問:“你父親是誰?”
因為牛大風知道,李無悔如果殺了誰,那肯定是執行國家任務,不會自私犯罪殺人,而大凡他執行國家任務而殺的人,牛大風是知道十之八九的,因為特種部隊出去殺的人,很多時候都是他們中情局提供的情報。而且,特種部隊出手去殺的人,還多是在邪道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不是無名小卒,所以牛大風覺得,隻要笑笑把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自己是一定知道的。
事實也如此。
笑笑一改那平淡如水的表情,目光裏帶著一絲恨意,一字一句地說:“伊姆山七。”
“伊姆山七?”牛大風吃了一驚說:“毒蛇組織的領導人?”
笑笑點了點頭說:“正是,你不會想為國家盡點職責抓我吧?”
牛大風笑起來說:“我從來隻管自己的利益,不會管國家的利益,而且也不隻是我,這個國家各個職位上的官員都如此。當然不能說是全部,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讓自己的利益高於國家利益的,所以這點你放心,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不侵害到我的利益,我都能做到視而不見。”
笑笑點頭說:“這我相信,若不是如此的話,你爸的‘黑槍集團’也不會迅速壯大,而且一直穩如泰山,想不到老天開眼,讓我得到如此強大力量的相助,看來是李無悔的死期不遠了。”
牛大風突然想起問:“你是一個人來龍城找李無悔報仇的?”
笑笑說:“當然不是,李無悔殺了我爸,他是整個毒蛇組織的仇人,組織裏的所有人都有責任和義務殺他!”
牛大風又覺得奇怪地問:“那你是怎麼到我這裏來的呢?我讓周風寒去幫我找女人,怎麼會把你找來,這是怎麼回事?”
笑笑便將了楊村在酒店門口把自己截住,說了那番話然後把自己帶來的經過。
“真是些飯桶!”牛大風聽了笑笑所說,想起自己差點就死在笑笑手裏,對於楊村如此粗心大意地把笑笑帶到這裏的事情相當惱火且憤怒收縮:“很明顯的,你一個女孩兒深更半夜出現在街頭,而且還如此大膽地跟來,說明了不是一般人,他們竟然如此粗心大意地帶到這裏來,差點害我一命!”
笑笑承認說:“是,如果一個大哥總用這樣的人辦事。遲早會壞事。”
牛大風說:“這個人早些年的時候還是跟著我爸立下了汗馬功勞的,辦事也很謹慎。可能江山打下來之後,隻顧著驕奢淫樂,警惕性和責任心蛻化了,就像共產黨當年三年抗日八年抗戰的槍林彈雨都能過來,但後來在得到江山之後,一批又一批的官員死在糖衣炮彈的腐敗裏,這是一個道理。”
笑笑說:“幸好你命大,不是李無悔的人來找你。”
牛大風突然奇怪地問:“既然你這麼好的身手,楊村他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你怎麼會跟著他們來呢?”
笑笑釋疑說:“因為他首先說了自己是黑槍集團的人,然後又說是幫一位大人物找女人,我在想能讓黑槍集團為之效力的人物,那肯定是非常大的吧,既然是大人物,肯定勢力非常大,而我和我的人從遙遠的大漠趕來龍城,人生地不熟,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要想殺李無悔,必然還得依靠一些東西。所以,一開始我隻是想來見這個大人物,然後尋求一些合作的。沒想到,我遇到的不但是個大人物,還是個同仇敵愾的強援。”
牛大風說:“不過,估計現在要殺李無悔隻怕不容易。”
笑笑不解地問:“為什麼?”
牛大風便講了李無悔已經被“颶風”恐怖組織收進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