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牛大風還是沒有完全的失去控製,他還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沒有像一般男人那樣迫不及待地就將身上的衣服褲子給拔掉,然後禽獸般地撲過去。他還是擔心眼前的這個看著柔弱單薄的女兒也許會是個致命的殺手。他是幹情報工作的,知道很多人都死在自己覺得不可能的情況下。
如果衣服不脫掉,至少身上還有武器,一旦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了,會讓自己很被動。
他決定先試探。
但試探也沒有用,因為他本不是笑笑的對手。
牛大風縱身撲向了床上的笑笑,想把笑笑壓在身子底下,其實這隻是試探性的攻擊,看笑笑會不會反應。
果然,笑笑的身子迅速一翻,滾了開去。
牛大風撲了個空,笑笑在滾開之後迅速地手一揮,往牛大風的頭部擊落。
牛大風隻是試探,並沒有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灌注上去,早帶著防守的,見笑笑躲開,反擊,當下左手袖子一抖,匕首一下子就從袖子裏滑了出來,握在手上,往上撩刺笑笑的玉手。
但是牛大風絕對小瞧了笑笑,雖然他有準備,有防備,都無濟於事的,見牛大風的匕首往上撩刺而來,笑笑的玉手一翻,避開匕首,直接擒拿住牛大風的手腕,然後往下一壓,就將牛大風的手給摁在床上。
牛大風用力將手往回抽了下,但是沒有抽得動,當即隻好用另外一隻手從後腰上抽槍,看笑笑的出手速度和反應之快,而且力量還出奇的大,他覺得自己很難對付得了,而且這個瞬間他似乎明白了笑笑應該是有備而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用槍,速戰速決。
但笑笑見他不用那手攻擊自己,反而往背後而去,一下子就猜想到他是要抽槍,笑笑那裏會給他這個機會,身子往前一靠,一掌便擊打在牛大風的肩胛骨處,隻聽得“哢”地一聲,牛大風去模槍那隻手的膀子一下子就錯位,耷拉向後麵。
牛大風疼得叫了聲,還來不及做什麼,笑笑已經在他還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的臂彎出用手指一戳,正戳到臂彎出的手筋上,牛大風手一痛,便將匕首鬆掉,笑笑則順勢撿起匕首,迅速地橫在了牛大風的喉管處。
牛大風剛準備攻擊笑笑的腳抬在半空,見匕首的尖刃已經抵到自己的喉管,隻好老老實實地放了下去。
“怎麼,不玩了吧?”
笑笑的話裏有些奚落。
“你到底什麼什麼人?想幹什麼?”牛大風的神色又驚又怒,他是年青一輩的高手奇才,在中情局中春風得意,一直高傲目中無人,此刻卻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兒手裏,也許對方並非名不見經傳,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想幹什麼,隻想殺了你而已。”笑笑說得很輕描淡寫。
但牛大風聽得這輕描淡寫的話卻忍不住心裏抖了一下,越是不形於色的殺機越是危險,因為沒有任何預兆的,不知道對方會什麼時候突然就動手了,沒有任何防備措手不及。
“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們有什麼仇嗎?”牛大風問。
笑笑搖了搖頭說:“遠無仇,近無怨。”
牛大風試探著問:“這麼說你是職業殺手,別人花錢雇傭你殺我?”
笑笑還是搖頭說:“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牛大風被弄得有些糊塗了問:“那是為什麼,總得有點原因的吧?”
笑笑說:“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吧,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謊,否則的話我手裏的匕首可能會心情不好要見血的。”
牛大風皺了皺眉頭問:“你都不知道我是誰,竟然要殺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的,就算他腦子聰明,聰明絕頂,也想不明白,一個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為什麼要殺自己?除非是神經病,瘋子,可看著她又很正常,這就讓牛大風不得不感到一腦子漿糊似的糊塗了。
“你是讓‘黑槍集團’的人找女人來陪你吧?”笑笑卻突然把話題扯到了一邊問。
牛大風承認說:“是啊,怎麼了?”
笑笑問:“你跟黑槍集團什麼關係?”
牛大風有些猶豫,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尤其怕笑笑跟“黑槍集團”有仇,因為牛頂天從創立“黑槍集團”開始到現在,結下了多少仇家,隻怕牛頂天本人也沒法清楚,相反,受過牛頂天恩惠的人,除了一些貪官和“黑槍集團”的兄弟之外,隻怕是屈指可數的。
所以笑笑和“黑槍集團”有仇恨的可能性比較大,牛大風心想如果自己要是說牛頂天是自己老爸的話,估計匕首一下子就刺進自己的喉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