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嘩啦啦一陣聲響,再看去時隻見卷裹在天罡腰畔的黃幔全碎。
接著一聲厲嘯,像是痛極而呼非男非女刺耳欲聾。這時龕上的神像那一縷綠煙一齊消失不見。
隻剩下天罡一人臉色微微泛紅,有些汗珠從額頭冒起,握著匕首的手帶著些許地顫抖。
唐靜純帶著些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天罡陡地睜目神光暴長叱道:“趕快,退後!”此語一出廟內陡而響起了一陣驚魄欲裂的怒嘯,像九萬張強弩滿弓欲射億串厲雨狂飆飛襲的刹那全湧了進廟裏。
唐靜純隻覺廟門“砰”的一聲被震了開來,外麵無星無月一片漆黑,其中一張黑色的“蒼穹”竟以碩峨無匹的聲勢罩蓋而來!
唐靜純看不見敵人。
隻見到了一張黑袍!她甚至一時無法分辨得出是蒼穹還是一麵黑衣!
黑影一至天地盡黑。
天罡全身突然出一陣風雷之聲閃身便到唐靜純的身前坐馬揚聲手中的匕首平刺而出!
這一刺之後外麵突又一聲爆響一朵火樹銀花在半空亮了一亮,而厲嘯聲突然增強,但由近而遠滿廟的勁氣忽一掃而空。
星月滿天。
古廟寂然。
天罡緩緩收回匕首,一幌再幌三幌,有點站立不穩搖搖欲墜地感覺。唐靜純想上前扶持但又渾不著力,隻見得天罡一個蹌踉扶著一排木牌架子,回頭苦笑邊揮袖揩去嘴邊的血跡道:“這個搜魂道人的功力好生厲害!”
唐靜純歎息一聲說:“要不是你在的話,我恐怕早落入他的手中了。”
天罡說:“我也幸好早有擦覺,在一開始就偷襲成功,傷了他的形神,否則的話,鹿死誰手,隻怕還難預料,不過他逃掉之後,下次恐怕就更難對付了。”
唐靜純說:“剛才你該留下一個幫手,也許就殺掉他了。”
天罡說:“留下一個幫手的話,很可能打草驚蛇,我的功力能保證不驚動他,但其他人我不敢保證,戲必須得演好,才能偷襲成功,你覺得怎樣了?”
唐靜純仍覺天旋地轉,剛才的事就像一場來去如風的惡夢一般。
但還是為了不讓天罡分心,便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剛才隻是被他的邪術忽悠了一下,正在清醒過來。”
天罡說:“廟這裏已經沒威脅了,但其他地方的危險肯定在,我怕他們遇見強敵。但你在這裏也不安全,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唐靜純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
於是,兩人穿過亂岩嗟峨、怪石矮樹的叢林,首先在溪澗找到了幾具屍體。
一名是被斬成兩截的死人。
一名是頸之間隻剩一張薄皮連著的年紀大的天馬幫徒。
另一名便是被開了膛子的刑警陳正剛。
另外還有兩具屍體模糊得看不清楚麵容,有一具很明顯的是被子彈擊穿頭顱。
兩人看到這個場景之後,天罡當即拿出電話給地煞打了電話,問情況怎麼樣,地煞說擊斃了幾名敵人,正準備回萬福廟。
隨後,天罡又打了電話給另外一路的玄武,玄武說隻是發現了好幾具屍體,沒有發現敵人,還在尋找。
天罡說:“算了,不用尋找了吧,到廟裏集合。”
當下,天罡和唐靜純也返回了萬福廟,地煞和郭德彪已經先等在那裏了。
郭德彪的臉上像籠罩著一片濃墨的黑雲。
“什麼情況?”天罡看著地煞問。
地煞說:“郭隊長的幾個手下全部都死於非命,無一活口。”
天罡沉思著說:“接下來咱們得想個好的辦法,這樣下去會被他們給活活的耗死。”
地煞問:“有什麼好辦法?”
天罡想了想說:“不管周圍的動靜,隻管往前麵走,越往前就越接近目的地,這樣耽誤著不是辦法。”
地煞看了眼狼藉的廟裏問:“廟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天罡說:“搜魂道人偷襲了這裏。”
“搜魂道人?”地煞吃了一驚問:“就是那個被薩達姆請去對付美國作戰部隊、使用裂魂大法的道士嗎?”
天罡點了點頭說:“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名氣和本事。”
地煞卻有些不相信的神情說:“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荒山野嶺中,真是不可思議,人呢?”
天罡說:“當然是打跑了,不然還在這裏等你啊。”
地煞更是不相信地,滿眼質疑地問:“就憑你,能鬥得過搜魂道人?吹牛也沒有這麼誇張的吧?”
天罡說:“難不成不是我打走的,他自己喝完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