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純卻似乎在突然間下了個決定說:“警察既然來了,就見機行事吧,現在走,連食物和路線都沒有準備好,能往哪裏走呢?走吧,咱們出去迎接下。”
當下,五人出了橘樹林,兩處死傷現場,一處是綁架唐靜純而來的商務車裏的“天馬幫”徒,一處是橘樹林中的埋伏者。
五人才剛到第一個死傷現場的時候,警車閃爍著一片猩紅色的警燈快速地趕到現場,至少有五六輛警車,後麵好像還有在趕來的,急刹住的警車上,衝下早已經執槍在手的警察。
“不許動,舉起手來!”警察將槍指著了唐靜純五人大聲命令。
五人都沒有聽命令舉起手來,唐靜純將目光掃過一圈執槍如臨大敵的警察,最終將目光落在一個有警銜的警察臉上說:“把槍都收起來吧,在這裏,你們的槍不會管用。”
那個有警銜的警察聽了聲色俱厲地怒斥:“胡說八道,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我再次命令你們舉起手來,否則我們就開槍,要當場擊斃了!”
唐靜純不以為然地笑了下,仍然顯得很輕鬆地說:“隻怕你知道我是誰之後,你會感到腿發軟。如果你有那麼點辦案經驗的話,一眼就能看得出躺在地上的這些人是匪徒,我們隻是被攻擊者。”
警察說:“到底誰是歹徒誰是受害者,都得帶回警局調查清楚了再說,現在,請你配合我們辦案,舉起手來!”
唐靜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身上取出了自己的證件,往那名警察麵前一亮說:“你自己先看清楚了,再決定要用什麼口氣說話吧。”
她之所以要用一個快動作拿出自己的證件,是因為如果他動作慢點的話,警察會以為她是準備拿武器,會開槍。
所以別說看她的證件了,就是她著耍魔術一樣的身手,就足夠讓警察大吃一驚的。
但那個有警銜的警察還是仔細地盯在了唐靜純的證件上:國家安保局神宮總局機密處副處長。
那個警察又將目光從證件上移到唐靜純的臉上,覺得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孩兒是不可能當上這麼大官的,這個官位得很多有實力和背景的人奮鬥到五十歲。如果沒實力和機遇的話,可能到死也隻能是個村長。
但他再把目光移回證件上對照年齡和照片的時候,又和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兒吻合,那麼就隻能是兩種情況了,一種情況是的的確確證件是真的,另外一種情況就是證件造假。
有警銜的警察質疑著,對唐靜純說:“把你的證件扔過來我看看。”
他不敢自己去接,怕危險,連命令手下人去拿都不敢,怕唐靜純隨時控製了手下人作為人質,事情就難辦多了,唐靜純的出手,和這躺著的屍體,已經表示得很明白,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有致命威脅的高手。
唐靜純理解那名警察的擔心,所以也沒有反對,隻是說:“我扔過來可以,但你可得接住了,要是掉到地上的話,就別怪你侮辱我,要你不好過了!”
幸好,那名警察穩穩的將唐靜純的證件接到手裏,從證件的質量,以及鋼印上看,都應該是真實的。他再看看唐靜純身後的“神兵連”四大高手,個個都是那種滿臉正氣的人物,心想不假。
但真假情況那還得回去之後聯係上級單位查證才能知道結果,當下揮了下手,手下的警察都把槍收了起來,然後向唐靜純自我介紹說:“我是天門城公安局刑警大隊副隊長,郭德彪。唐長官好,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靜純想了想說:“你安排人在這裏處理縣城,咱們到一邊說情況吧。”
郭德彪點了點頭,馬上指令了一個人處理現場,然後跟著唐靜純到了一邊,其實心裏還很信任的,覺得真正的歹徒不可能留下來和警察玩,沒有這麼瘋狂得毫無道理的人。
唐靜純問:“你知道天下英雄客棧是什麼背景嗎?”
郭德彪臉色變了變問:“唐長官怎麼問這個?難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和天下英雄客棧有關?”
唐靜純說:“你先別管我為什麼問這個,回答了再說。”
郭德彪說:“這天下英雄客棧的老板來頭不小,叫雷三笑,外號鬼見愁。身份說小點是天下英雄客棧的大老板,身份說大點是天門城“維穩會”的主席,他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天門城黑道“天馬幫”的幕後大哥,很多地下錢莊的幕後老板。”
唐靜純點了點頭說:“難怪他幹如此囂張而瘋狂。”
郭德彪還是有些雲裏霧裏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和雷三笑有關嗎?”
唐靜純說:“就是和他有關。”
郭德彪問:“有證據嗎?”
唐靜純搖頭說:“手裏沒有證據,但要找證據肯定是找得出的。”
郭德彪說:“隻怕很難。”
唐靜純不解地問:“為什麼?”
郭德彪說:“雷三笑基本上是主宰了整個天馬城的黑白兩道了,就算西南省裏麵也一樣有他的人,這裏沒人敢查他,誰查他絕對身首異處,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