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以後終於成了大器的牛大膽來說,是應該感謝這一段屈辱的日子的,若不然,他會一直渾渾噩噩的活著,活成一個可悲的角色,會像此刻的他,回首以前,隻有無盡的後悔,曾經以為自己做人威風八麵,很成功,很值得炫耀,但現在才知道,失敗透頂。
小芳來了,牛大風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心裏打顫。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非常的迷戀小芳,和小芳做的時候,有一種和別人的女人無法感受到的快樂,除了小芳的自身條件非常好,她的經驗也特別豐富,還是個天才的演員,嘴裏那叫聲就能把男人身體裏的火給猛烈點燃。
但這個時候的小芳,基本上可以讓牛大膽有作嘔的感覺。
老早的時候,牛大膽就聽說過一句話,女人是地,男人是牛,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這話一點不假,以前他盡情的糟踐小芳的時候,小芳沒有喊受不了,可現在換成小芳盡情的糟踐他的時候,他實在累得不行了,雙腳發軟了,小芳竟然給他吃藥,搞得他整個人虛脫。
所以,他看見小芳就感到害怕,完全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小芳的臉上帶著邪惡的笑意,牛大膽就更覺得心虛,小芳隻要來,他就基本上得生不如死一次。男人在生理需要的時候和女人做,那是享受,可要是生理不需要的時候,被強迫著和女人做,跟咽下發黴的幹飯,想吐的感覺是一樣的。
小芳看出了牛大膽那眼睛裏小鳥受傷般的驚恐說:“放心吧,今天姐放你一馬,不會再折磨你了。”
牛大膽還反應不過來小芳話裏的意思,嚇得更嚴重地問:“怎麼,你們準備殺我了嗎?”
小芳故意嚇他說:“是,養一條豬還可以吃肉,養一條牛可以耕田,養一隻雞可以下蛋,養了你有什麼用?浪費糧食,還不如殺了省事。”
牛大膽竟然心一橫說:“要殺要剮,隨你們吧,省得活著被你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小芳對於牛大膽這態度感到很意外地問:“這麼,你不怕死了嗎?不是一直覺得螻蟻尚且貪生,好死不如賴活的嗎?不準備求饒了?”
牛大膽說:“知道求你們也沒有用,還不如死得幹脆,有骨氣點!”
小芳說:“恭喜你浴火重生了,說真的,以前看著你那窩囊相,覺得特別惡心,鄙視,但現在多少有點男人氣概。行了,可以稍微的洗個臉,把衣服弄整齊一點,回你的安樂窩去了。”
牛大膽還以為小芳在戲弄自己,躺在那裏沒動,顯得有些麻木地說:“你們要想幹什麼,就痛快點吧,不用貓玩老鼠一樣的捉弄我了。”
小芳說:“沒有騙你,是真的放你走了,你爸已經答應和我們合作,以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快收拾了走吧!”
牛大膽見小芳的表情很認真,似乎不是開玩笑,但還是有種對於死裏逃生的半信半疑問:“你說的是真的?”
小芳說:“當然是真的,我犯得著跟你說謊嗎?走吧。”
牛大膽覺得自己的心裏一下子激動起來,終於在無盡的黑暗裏等來黎明了,他一翻身爬起,跑到裏麵的衛生間裏去洗了把臉,然後對著鏡子盡量的使得自己不顯得那麼狼狽。
但出衛生間後小芳遞給他一塊黑布說:“蒙上吧!”
牛大膽又嚇了一條,激動的心情跌至穀底問:“幹什麼?”
小芳說:“你現在是在我們的密室裏,我們送你出去,肯定不能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所以得蒙著你的眼睛,讓你離開這裏。為了我們的安全起見,所以你必須得配合。”
牛大膽擔心的是會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幹掉,如果是這樣,配合一下也沒什麼了,於是便接過小芳手裏的黑布,把眼睛蒙了起來,然後被小芳牽著走出了地下密室,然後好像上了一輛什麼車,聽周圍的車聲人聲,牛大膽知道自己又回到了久違的城市。
車子停下,小芳說:“可以取下你眼睛上的布,下車回家去了。”
牛大膽依言,將眼睛上的布取下,眼前頓時豁然開朗起來,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言而喻。
小芳又重複了一遍說:“下車吧,自己打個出租車就行了。”
牛大膽趕忙下了車,生怕小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