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接過這話肯定的說:“當然錯在你,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相應的後果,幸好你走了狗屎運,稀裏糊塗的被一個什麼人救了,要沒有人救你,你被槍斃或者整死在牢裏,那都是活該。你還記得當初在酒店的時候,我提醒過你說牛大膽的來頭很大,是不能打的嗎?我念在以前的感情上,好意提醒你,但你不聽,執意要動手,你出事了能怪誰?怪我嗎?”
本來,在之前,李無悔對小芳有著恨之入骨的念頭,恨不能對她抽筋剝皮,極盡折磨。
但在聽了她的這一番很人性化的話之後,心裏那如長江黃河滔滔不絕的仇恨瞬間都沒了,小芳其實真沒有什麼錯,如果一定要說她錯了的話,是因為她沒有按照李無悔想得那樣理想而偉大的活著,而是多少帶著點人性化自私地活著。
這個世界,不自私的人太少,何況小芳是個女人?
李無悔不知道,小芳的這些話,雖然有一半的道理,但有一半完全是強詞奪理。
因為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小芳是東瀛颶風恐怖組織裏的人,颶風組織的利益在她的心裏高於一切,她對李無悔的背叛,對牛大膽的隱忍,都是為了颶風恐怖組織。
歎息得一聲,李無悔說:“行,我算是被你說服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你就這麼放過她?”張風雲見李無悔說不追究小芳,一下子急了起來。
李無悔說:“她說的的確也有道理,在我們的立場看來,她的確是傷害了我們,但換個角度,在她的位置,她必然得為自己考慮,所以,也沒有什麼可以追究的。走吧。”
見李無悔這麼說,張風雲也沒什麼可說的,任何時候李無悔說話做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則,跟著李無悔轉身就走。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還可以當很熟悉的朋友,還可以互相的給予。”小芳突然鼓起勇氣在李無悔的背後說。
那個刹那,她才覺得自己的心裏其實還挺希望能和李無悔有點什麼,因為事實上她每次勉強自己和牛大膽做的時候,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李無悔。
李無悔聽到這話的時候表示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或者是多少誤解了些小芳的意思,反正是多多少少的被雷到了些,關鍵的字眼是可以互相的給予。
這互相給予說的肯定不是某些東西,而是指感情或者身體吧?
李無悔回過頭看著小芳,將濃濃地眉毛皺成一團問:“你什麼意思?”
小芳說得很直接很坦白很露骨:“很簡單,其實我並不喜歡牛大膽,唯一喜歡的是他的錢,而你現在還沒有女朋友,身為一個男人,肯定有生理需要吧,我不介意你在需要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李無悔的的確確的被小芳這句話給雷到了,多少的帶著些諷刺:“你以為你自己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這麼大方,舍得?”
小芳對於李無悔的諷刺很淡然,放佛她根本就為什麼人格或者尊嚴,說:“這跟大方和舍得沒有關係,隻是在心裏覺得你值得我這樣,雖然有很多的因素讓我們不能在一起,但這並不否定你在我心裏的分量或者認為。這個社會本來很肮髒,我也沒有必要來裝清高。是人,都存在很多本性的東西,包括自私,包括生理需要,包括貪婪,那些一味標榜自己清白或者清高的人,或許不過是最卑劣的偽君子而已。”
李無悔看著小芳,在那個瞬間,他是真的覺得有句話真有道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他記得當初跟自己一起的小芳是傾向於傳統和矜持的,而且在說話方麵明顯的有些木訥,什麼時候她竟然變得這麼能言善辯見解獨特?而且說得有血有肉很有生活哲理性,並非完全的強詞奪理。
“看來,你是真的變了,變得強勢了,有出息了。”李無悔忍不住感歎一聲。
小芳說:“每一個人都會在社會這個大環境中變的,你也一樣。就算你現在還是你,明年還是你,十年之後你肯定不會是你,生活會告訴你很多血淋淋的事實。”
李無悔有點被說服的感覺,雖然他本來是個很有原則也很堅持著某種東西的人,但是在無比強悍的現實麵前,他的確妥協了許多,改變了許多。
“要留我的電話號碼嗎?”小芳再次問了一句。
“行,說吧。”李無悔回答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