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芳說到玩這事上,牛大膽的心像被砸入了一塊大的石頭,一下子沸騰起來,下麵也突然有了些感覺,是,這是他期待了好久的事情,不能耽誤了。
於是,牛大膽打開車門,像個領導一樣的下了車,衝著董必勝喊了聲:“董董,行了,咱們還有正事辦呢,不要耽誤了,教訓了這些孫子一頓。出了點氣也就夠了,趕快把道路給清開,走了!”
董必勝規規矩矩地應了聲:“大少,好呢。”
然後給地上那名已經被亂拳亂腳打得像死豬一樣躺著不動的警察吼了聲:“娘的,沒聽見大少說話嗎?滾起來,把路讓開!”
但那個帶頭的警察躺在那裏紋絲不動的,董必勝吼出來的話就像放了一個屁似的。
董必勝心裏那快要熄滅的火一下子又很旺盛地燃燒起來了,“啪”地就給了那個躺著不動的帶頭警察一腳罵:“你他娘的沒長耳朵是不是?”
帶頭警察的身子被董必勝那股大力踢得翻了一個身子,但也就是翻了一麵,從仰著變為撲著,隨後還是沒有動靜了。
“你他娘的還跟老子裝死,是吧!”董必勝罵罵咧咧地衝著另外三名保鏢一擺頭吆喝:“他媽的,還裝死,給我狠狠地揍,看他怎麼裝!”
其中一名保鏢似乎仔細地看過那個撲著的帶頭警察,確實沒有半點動靜,便覺得有些不對了說:“勝哥,他好像是真的死了,不是裝的。”
真的死了?董必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腦子莫名其妙地恍惚了一下。
無論這個社會怎麼黑暗,但死人了都是一件挺不小的事情,而死了一個警察就更不是一件小事情。
或許對於牛大膽來說,他打死了一個警察,他不會被嚇倒心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老爸有錢有勢,絕不會讓自己去槍斃,花多少錢或者多大代價都會把自己保住。
但對於董必勝就不一樣了,如果他是打傷了一個人,就算是打殘廢了一個人,牛頂天都肯定會幫他擺平,可是要打死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警察的話,牛頂天幫不幫他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因為牛頂天即使能把這個事情了結,那肯定也得花費大量的精力和財力,而董必勝清楚一點,自己也不過是牛頂天養著的一條狗而已,還不是一條最肯咬的狗。
所以如果他真把這個警察打死的了話,就有點吉凶難料了。
雖然口裏說得那麼凶,要把警察給打死,但那也隻是一種說說玩的氣勢,就像很多黑社會的口頭禪一樣,你再怎麼怎麼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其實那隻是一種壯大自我聲勢的恐嚇而已,你真把脖子伸向前說:好啊,我老早就想死了,求求你行個好,把我弄死吧。他就未必真敢拿刀割你脖子了,說不準還會被你嚇到,罵你一句瘋子。
董必勝在聽得同伴的話之後,心裏馬上一下子就虛了,趕忙走上前,把那個撲臉在地不動的帶頭警察給翻過了一個身,看見沾滿血的臉上一片浮腫淤青,眼睛也泛白著,很不明顯的瞳孔放大。
他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趕忙將手指放到他的鼻孔那裏,結果沒有鼻息,一點鼻血也沒有了。
死了!董必勝的心裏馬上掠過這麼一個心慌意亂的念頭,回頭看了下那圍得滿滿的看熱鬧的人群,那所有的慫恿和吆喝聲都變成了浮雲,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裏恍惚地變成一片空白。
自己打死人了?還打死的是一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