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思索著點頭,問:“我可以進現場看看情況吧?”
絡腮胡警察猶豫著說:“這我做不了主,我們刑警大隊長在,我過去說說情況,向他請示一下吧,他暫時是這裏的最高負責人。”
李無悔點了點頭說:“行,去吧,我等著。”
絡腮胡警察小跑著步去了。
孫二狗說:“看這場合,三個人能幹倒二十多個人,而且還能順利逃脫的話,不用說,這三個人一定是經過了專業的軍事訓練。”
李無悔說:“而且不是經過一般的軍事訓練,最少是接受過特種部隊訓練,擅長叢林作戰或者各種陸地作戰。不但懂得熟練使用槍支,槍法嫻熟,更重要的是戰術使用很厲害,懂得巧布疑陣,迷惑對手,各個擊破。特工都很難具有這樣的本事,所以可以肯定是軍人,特種軍人。”
錢大智罵:“他媽的是哪隻部隊出來的軍人竟然如此敗類,搶劫銀行,還如此喪心病狂大開殺戒,這根本就是畜生不如。”
李無悔歎口氣說:“先別這麼武斷的罵人,這個世界沒有誰天生就是壞人,昧著良心做事,他們無論怎麼變,都是社會的因素,因為社會的各種環境改變了他們。如果你很窮,你經常被人歧視,你會覺得很不平衡,到一定的程度你就會變得走上極端喪心病狂了。”
“你這是在幫罪犯說話嗎?”錢大智似有些不滿。
李無悔說:“我不是幫誰說話,而是就事論事。如果你還有點記性的話,應該記得,就在前麵幾天的時間,我被牛大風那王八蛋用權力冤屈,差點就是三十年,就在那個時候,我突然對所有的信仰都產生了質疑,覺得我曾經所有看見過的光明的東西都像是謊言,像是對我的諷刺,那個時候,我就突然有了強大的殺戮之心和罪惡之念,想毀滅世界。雖然我不能說所有犯罪的人都值得同情,但是我敢說有很大一部分人的犯罪就是社會給逼的。如果,都能安居樂業,誰願意犯罪?”
一番話說得都無言以對,心情格外的沉重,這個社會是什麼樣子,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不然,經過了部隊那麼神聖教導的軍人,怎麼可能為了錢而如此喪心病狂,殺死二十多人,而且槍槍爆頭呢?
如果人不是被強大的環境所逼,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是絕對不會走到這條路的,因為誰都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絕路。
絡腮胡警察帶著一個大胖子中年警察走了過來,向李無悔他們介紹說大胖子中年警察就是天北縣刑警大隊長。
李無悔還是挺客氣的說了聲你好,但其實心裏挺瞧不起還這個胖子警察的,胖得像豬,動作肯定不靈活,還怎麼跟罪犯較量?
而且可以充分的發揮一個人的正常想象,一個人要吃到這麼胖的話,那得多少糧食?多少油水?可見應該是餐餐大魚大肉的。
大胖子警察倒挺客氣的伸出手說:“你好,我叫王光明。”
靠,又是姓王,李無悔心裏暗罵了一句,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馬上就想起了龍城刑警隊的那個王士奇。
李無悔還是和這個王光明握了握手問:“我可以到現場裏麵去看看嗎?”
王光明連連地點著頭說:“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他邊帶著李無悔等人進入現場,邊說:“看了監控錄像,三名劫匪,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黑布罩頭,隻露兩隻眼睛,看不清麵部,但從調取的監控錄像裏可以看得見三個人的身手都相當敏捷,而且對於槍械很熟練,槍法很準,能在迅速移動時擊準目標,尤其還擅長使用自製炸彈,如果我判斷不錯的話,三人都應該是軍人出身。而且不是一般的普通服役軍人,應該是常常執行任務的那種實戰軍人。”
李無悔點頭:“很簡單,三個人能殺二十多個人,卻全身而退,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得了的,而目前能熟練使用槍械的除了國家執法機關和正規部隊,就隻有恐怖組織。但恐怖組織都遊走在邊境地帶,不會跑到內地城市興風作浪,因為於他們的生存環境不利,所以是軍人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王光明聽了忙拍馬屁:“戰神的尖兵果然不一樣,分析得頭頭是道。一部分警察已經追去了,也聯係了當地武警,從對麵包抄過去,如果真是經過特種訓練的軍人,警察和武警隻怕都不是對手,可能還得麻煩各位兄弟仗義援手才能製服劫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