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純在經過某些推測之後,來到了古怪漁夫李傳龍租的房子,她當時離去的時候用心的記住了位置。她是搞國家機密的,對於環境的觀察有著一種職業習慣。
她先輕輕的走到門口傾聽了下動靜,什麼動靜也沒有,然後她才敲了敲門。
仍然沒有什麼動靜。
但她開口了:“前輩,開門吧,我知道你在裏麵。門口的地上有腳印,雖然有進出,但是腳尖往裏的腳印成色新些,證明你是回來了還沒有出去的。如果是回來了再出去的話,應該是腳尖向外的成色新些。”
李傳龍住的房子比較舊了,在三樓的位置,水泥地上積滿了不少的灰塵,鞋子踩在上麵會有腳印。唐靜純是搞機密工作的,她能在很多複雜的環境裏察覺到蛛絲馬跡。
是的,古怪漁夫李傳龍就在裏麵。
他從軍事法庭離開之後就回來了,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而這腳步聲不是一般人的腳步聲,一般人的腳步在上樓梯或者下樓梯的時候落腳會比較重,發出的聲響也會比較大,而且腳步聲的間距會比較短。
但是李傳龍所察覺到的腳步聲很輕,很穩,那種腳步聲隻有高手處在一種小心翼翼戒備的情況下才能表現出來,因為那不隻是純粹的走路,所以動作也會放得慢些,腳步聲的間距要偏長。
所以他趕緊停止了收拾東西,屏息靜觀其變。
雖然他已經是登峰造極的高手,但這世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個大意被一個更厲害的人給跟蹤了呢?
越是真正的高手,會越低調,因為他們知道境界是沒有極限的。所謂的滿壺水全不響,半壺水響叮當,就是這個道理。
但他聽到唐靜純說話之後,略顯得放心了些,便上前開了門。
他的表情像古井之水那麼沉穩,看著唐靜純問:“有什麼事嗎?”
唐靜純看了眼屋裏,問:“我能進屋裏和您聊嗎?”
李傳龍略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讓唐靜純進了屋子,反手將門關上。
“有什麼事嗎?”李傳龍甚至都沒有喊一聲請坐,就又重複了問。
唐靜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傳龍,開門見山地問:“你到底什麼來頭?竟然和神兵委一號首長都有關係?”
李傳龍的表情像古井一樣的波瀾不驚,語氣也很淡然地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唐靜純淡然地笑了下:“也許你能瞞得過所有人,但瞞不過我這雙眼睛,我能僅憑一雙腳印就能斷定你是否在屋裏,可想而知我的觀察能力有多厲害了。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今天在龍虎師駐地闖軍事法庭,給神兵委一號首長打電話的那個人就是你。”
“是嗎?依據呢?”李傳龍問。
唐靜純說:“雖然你戴了頭套,隻露出了兩隻眼睛,但你的身高,胖瘦,以及體型上存在的一種感覺,能給我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斷定。然後,因為軍事法庭那樣的地方,外麵被士兵銅牆鐵壁的包圍,還能夠打傷士兵闖進去,使得我想起了你說過的絕學‘三花聚頂’,由此我敢百分之百肯定這個人就是你!”
李傳龍終於難得地笑了一下,笑容卻隻是曇花一現般瞬間即逝。
他終於點頭承認:“果然眼光有毒,僅憑著咱們隻見過兩麵,竟然能不看我的樣子而知道是我,看來你還真不是一般人,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不是出自神宮情報局就是國家安保局,我說得沒錯吧?”